簡桔生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璀璨到極致的鑽石,它通體是罕見而浪漫的粉紅色,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閃著將人瞳孔點燃的火彩。
它周圍鑲嵌著一圈、至少1克拉的白鑽,從這裏麵隨便拿起一顆、都會是頂級的珠寶,可是卻在位於中心的、這顆碩大光耀的粉鑽麵前,顯得那麼眾星捧月、不值一提。
當簡桔將恒馳公司的底稿歸檔,辦完在華誠的辭職手續後,方崢嶸像變戲法一般,將這顆絕世珠寶、擺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差點被那堪比烈日的光芒、晃痛了眼睛。
它在方崢嶸手裏、安靜地待著,仿佛自己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一般,殊不知,它的一個邊角、就能夠把整座海德大廈給買下來。
“方經理?這。。。難道是?!”簡桔拚命地、抑製住了自己詫異的表情。
方崢嶸沒有回話、也依然麵無表情,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沒有遵從靳東輝先生的囑咐、賣掉它嗎?它一直都留在你身邊?”簡桔在驚詫中、又增添了幾分不可思議。
方崢嶸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地回道:
“我一向不喜歡熱鬧,你和齊凡的婚禮、我就不去參加了。
這個,是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那把開鎖儀、給了他,那麼就把粉鑽、給你吧!
它們都是東輝送給我的,是一對,不能就這樣生生分離、它們要永遠相依相偎,答應我,你們一定要幸福美滿、攜手一生,也算是我為它們、找了一對好主人。”
“不行啊,方經理,這個太貴重了,我受之不起啊!”簡桔連連擺著手,咬定了不肯接受。
“它們的新主人,是我精挑細選的,由不得你來決定!”
方崢嶸依舊又酷又“有範兒”,將那顆價值連城的粉鑽,不由分說、就輕輕塞到了簡桔手中,撂下一句話後、轉過身利落地離開了。
她剛走了兩步,就聽簡桔站了起來、在背後輕聲問道:
“既然一直將它帶在身邊,那你的上億身家、又是怎麼來的?”
“你猜?!”
方崢嶸沒有轉頭,冷靜地說了、兩個極簡的字之後,就邁著和平日一樣的步子、穩穩地走了。
簡桔感覺自己的手心,幾乎都要被這顆稀世珠寶、壓出洞了,重如泰山、驚世罕見的,不僅是它的克拉數、更是它所承載的故事。
她平時確實喜歡腦洞大開、幻想誇張一些東西,也閑著沒事時、愛編故事玩,可是,方崢嶸的故事、她又要從何猜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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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因為盛夏時節的到來,簡桔養的兩盆茉莉花、都已經在爭相綻放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沁人心脾的芳香,又繼續在電腦上敲起了字。
齊凡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到了書桌前,俯下身子、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又習慣性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寶貝媳婦兒,又在寫什麼呢?你說你萬一真成了作家,還是挺火的那一種,可怎麼辦呢?”
“齊總經理,你說呢?在咱們家,你可是攥著保險櫃鑰匙的人啊!
怎麼辦?如果你不喜歡‘涼拌’,那就‘熱炒’好了!”
簡桔老實地回吻了一下他,因為,他早就添了新的毛病,如果不熱烈響應、他的一切親密行為,好脾氣的人一旦不高興起來、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對啊,鑰匙是在我手裏,可是,什麼時候開、開了以後怎麼樣,還不是要遵照你的命令?”齊凡一邊笑著,一邊將電腦上的內容掃了一遍,
“原來,你是在給可可回複郵件啊,我們這裏的晚上9點、正好是美國的上午,她應該很快就會看到。”
“凡哥,你能猜到嗎?我師兄和可可,他們正式在一起了。”簡桔眼裏的小星星、又亮又閃,
“他們同在紐約,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可可現在和以前也不一樣啦,工作起來、又拚又認真,我師兄也升為高茂的項目經理了,說是今年要回來過春節呢!”
“嗯,挺好的!希望他們工作順心,早日發結婚請柬吧!”齊凡又摟了摟簡桔的腰,笑道,
“早點睡覺吧!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去馬爾代夫旅遊嗎?
你說我舅舅,當初我們度蜜月的時候、他送了一場全程旅行,後來又每年都送一次,真是過意不去啊!”
“就是這樣,舅舅如此疼我們,他自己又無兒無女的,到了知天命的歲數、肯定特別孤單,我們還得多抽時間、有空就去看他。”
“探望他是一方麵,如果真能實現、你現在想做的事,爸、媽還有他,肯定都會特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