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吐出兩個字,房間內便再次安靜了下來。過了片刻,屏風後的人便要離去。
“等等,黑衣,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男人突然問道。
停下欲走的腳步,黑衣轉身恭敬達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淩愛小姐仍在鬧脾氣。”
“哦?”男子的聲音中忽然摻雜了一絲玩味,“那邊呢?”
“如您所料,藍淩舞在這期間找過兩個人,隻是這兩個人也都隻是學生罷了,都是上次遊輪上見過的,一個叫風落,一個叫千騰。”說起千騰,黑衣低啞如死潭的聲音忽然有了一絲抖動。
桌前男人輕挑了一下眉,“知道了,下去吧!”
“是!”
目光再次接觸相框,表情也瞬間柔和,摩挲著照片,男人緩緩低語:“天藍,我是多麼想念你。”
“千絕,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會去法國看你。”
腦海中依舊充斥著楊笑伊最後的叮囑,千絕看著窗外不停滑過的流雲,陷入了沉思,笑伊,我究竟該怎麼回應你呢。
“哎——”仍舊是歎氣。
“我說小絕絕,這剛上飛機沒半個小時,你已經歎了有120下氣了,我說你年紀不大,怎麼像個老太婆似的,所以說啊,這人嘛——”
“閉嘴!”一道男聲與一道女聲同時喝道。
“幹,幹嘛,你們嚇到人家了。”黑耀夜捂著胸口,擺著一臉怕怕甚是委屈的表情。
沒有再次理會耍寶的黑耀夜,千絕依舊撇過頭去托著下巴看著窗外。
“千絕,下了飛機還可以回去。”傾月淡淡的嗓音從前座飄來,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轉過頭,看著麵前那略略卷曲的黑發,千絕有些沉默。“傾月,用後腦勺對著別人說話可不太禮貌。”換上一貫的戲謔,千絕藍眸微閃,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雙手撐住前麵座椅的靠背,腰腹猛然使力,硬生生的倒立而起,雙腳踏過機艙頂部,一個完美的360度後空翻,千絕穩穩的落在傾月旁邊的空座上。
機艙內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嗬嗬,這個女人比較粗魯,大家莫怪莫怪,嘿,嘿。”黑耀夜一邊和眾人陪著笑臉,一邊湊過頭小聲的嘀咕著:“我說小絕絕,這出門在外的你可不可以稍微安分點。”
毫不理會黑耀夜的抗議,無情的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千絕雙手環上傾月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前,“傾月,我睡會。”儂軟的嗓音從傾月的胸口悶悶的傳來。
有些詫異的看著胸前的千絕,隨即嘴角綻放溫柔的弧度,傾月輕輕使力將她抱坐在腿上。“好好睡。”傾月的嗓音低沉而又悅耳。
四周再次響起一片抽氣聲,外加竊竊私語聲。
“啊哈哈哈,他們是兄妹,嗬,嗬嗬——”仍舊是黑耀夜撫著腦袋誇張的笑聲。
豪華明亮的機場內,到處充斥著噪雜的人聲與客服小姐們甜美的嗓音,純白色的大理石瓷磚上是匆匆走過的人們與殷切期盼的腳步還有相擁低泣的溫馨畫麵。
一切是那麼的平常與自然,然而在一片巨大的防彈玻璃牆前站著一排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激動的神情,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分外引人注目,來來往往的人們從他們身邊經過都好奇的憋上一眼然後又迅速離開。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黑色風衣上特別的死神徽章,因為那是法國最大的兩個黑幫之一的暗神所擁有的特別標誌,無人不曉。
然而令人們感興趣的是為什麼暗神的人會聚集在這裏呢?難道等一下會發生大規模械鬥?人們趕緊離他們遠了又遠,匆匆拉過來接機的親屬與朋友還來不及表達相聚的喜悅便快速的離開了。
“太好了,千絕姐姐終於要回來了。”暗神眾人中,一個長相如瓷娃娃般的小男孩穿著合身的黑色製服,灰藍色的瞳孔帶著興奮的光芒,濃密的睫毛閃著黑亮的光澤不停的撲閃著,紅嫩的小嘴拉開大大的弧度,金色的蓬鬆短發在陽光下閃著絢麗的光芒。
他開心的拉著身邊男子的衣袖興奮的說著,眼神時不時的飄向玻璃牆外的停機坪。
“翛然哥哥,千絕姐姐到底什麼時候才到呀。”小男孩焦急的問道。
寵溺一笑,翛然抱起男孩輕巧的身體,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托著他的身體,一手指向透明玻璃牆外:“小原,你看,等一下千絕小姐就會從那裏出來,而且小原你要記住,你已經正式加入了暗神就不能在稱呼千絕姐姐了知道嗎,要尊稱千絕小姐為暗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