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操場上的三個人。

馬俊暉跳下乒乓球台說:“唉,張紹齊呀,你這是自作自受!”

張紹齊看著馬俊暉說:“我也不想呀,你知道我後來有多後悔嗎?”

陳兆江說:“馬俊暉,你就別責怪熊貓了!熊貓後來非常後悔的!”

馬俊暉轉過頭看向陳兆江說:“熊貓?張紹齊是熊貓?這個外號誰起的,真逗!”

張紹齊微微的一笑,他知道是企鵝(康雨嘉的外號)起的,記得初中時有那麼多人都這麼叫他,可是現在隻有陳兆江這麼叫他了,這個外號也有好幾年沒有聽見了,陳兆江這麼一叫,感覺挺溫馨的。

“鈴鈴鈴——,鈴鈴鈴——!”

弘文的午休鈴響了,張紹齊三人都明白,學生們午休結束了,該迎接下午的課程了。

“走,去看看這一屆的學生。”陳兆江說道。

張紹齊點點頭,隨後三人走過天橋首先去了致遠閣。

致遠閣還是小時候那樣高大,雖然經過了許多年的風吹雨打,但是被學生們打掃的像新的一樣,他們走上三樓,走向原來220班的教室,原來他們一起奮鬥過的教室。現在那個教室已經不是220班的了,現在屬於221班的了。

張紹齊透過窗戶向教室裏麵看,隻見教室大變樣了,完全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而坐在教室裏的人也都變了。張紹齊看向正在講課的老師,這節課是地理,張紹齊越看越感覺這個老師眼熟,最後說:“韓玉老師!”

陳兆江看向張紹齊滿臉疑惑的說:“韓玉,你認識她?”

張紹齊說:“兆江呀,你也是真健忘,她是咱們的地理老師。”

陳兆江吃驚的說:“她!這麼變得這麼老了!”

張紹齊說:“廢話,十八年都過去了,能不老嗎?”

張紹齊看著韓玉老師,不錯韓玉老師變了許多,最明顯的是變老了,其次是講課的方式,不再是張紹齊小時候那麼溫和的講了,而是變得非常厲害了。

“為什麼地理老師現在成這樣講課了?我記得她小時候沒有這麼厲害呀?”陳兆江問道。

“哈哈,兆江呀兆江,人家教咱們的時候是剛剛畢業,見得少。現在不一樣了,在弘文呆了也有二十年了。唉,都是被學生逼成這樣的!”張紹齊說道。

這時隻見韓玉看見張紹齊他們了,正打算開門問個究竟,但是張紹齊給了韓玉一個沒事的手勢,韓玉便繼續講課了。

張紹齊緊接著就走到了旁邊的教室,那個教室曾經是他們對子班219班的教室,而現在屬於222班了。張紹齊透過窗戶看進去,班裏正在上政治,但是這個政治老師張紹齊卻不認識了。

張紹齊轉身倚在扶手上,陳兆江看見了說:“怎麼了,你不看了?”

“不是,隻是這些人我都不認識,感覺很陌生,不習慣!”張紹齊說道,“走吧,去教學樓看看。”

“噢,走吧!”陳兆江說道。

三人走到致遠閣門口的時候,張紹齊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倚在扶手上向下看。馬俊暉說:“張紹齊,你又怎麼了?”

“這裏,這裏有我許多的回憶!”張紹齊說道。

“怎麼著,又要講故事?”馬俊暉說道。

“不了,隻是感慨一下!”張紹齊說道。

隨後向下走去了,馬俊暉和陳兆江在後麵跟上。張紹齊漫步在校園裏,才發現校園原來有這麼美,這麼莊嚴。

一轉眼就到了教學樓,張紹齊一進教學樓便走向西廳,走向他記憶中最深刻的教室——224班的教室。張紹齊很好奇現在那個教室會變成什麼樣子。身後的馬俊暉犯嘀咕向陳兆江說:“這張紹齊今天是怎麼了?”

陳兆江見張紹齊走去的方向大概就知道了,他向馬俊暉說:“我知道張紹齊要幹什麼了。”他指向一個教室,“那個教室原來是224班的,就是吳悠她們班!”

馬俊暉點點頭。然後陳兆江和馬俊暉跟上張紹齊去了。張紹齊走到了原來224班的教室,現在它已經不再是224班的了,它現在是220班的教室。張紹齊看了以後不禁冷笑道:“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

隨後而來的陳兆江見了也說了一句:“真是世事無常呀,這最後又回到了原地。”

原來這間教室在初一剛開學的時候是220班的教室,後來才和在致遠閣的224班換了。而現在這個教室又成了220班的了。張紹齊透過窗戶向裏麵看去,隻見裏麵正在上英語,而這個英語老師已經不是小的時候的英語老師了。張紹齊不認識這位英語老師,他問陳兆江:“兆江,你認識這位英語老師嗎?”

陳兆江仔細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老眼熟,但是不認識!”

張紹齊點點頭說:“對,我也這麼覺得。老感覺在哪裏見過,但是卻忘了。”

馬俊暉說:“那還猜什麼。別猜了。”

張紹齊點點頭,他繼續觀察教室,教室裏麵貼滿了一個個評比表。他看向坐在教室裏的學生,這些學生清一色的穿著弘文的校服,很整齊。張紹齊突然發現在教室後麵有一個學生在走神,還有一個竟然在睡覺。張紹齊微微的一笑。陳兆江看見說:“那位膽也夠大的,英語課也敢睡覺,想當年咱們英語課上誰敢睡覺呀!”

“對呀。”張紹齊說道,“別說睡覺了,就算不睡覺也有可能被罵呢!”

三人哈哈大笑,正笑間,下課鈴響了,學生們都七嘴八舌的聊開天了,就連剛才在課堂上睡覺的學生也起來了。張紹齊等三人漫步在校園裏,陳兆江說:“現在的學生和原來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