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我在沒畢業之前就把手鏈丟了,可惜了,難得張紹齊過了十八年還保存著,我有負與他呀!”

馬俊暉低下頭時,不經意間看到第二層的四個雕像,這四個雕像是劉備、關羽、張飛、諸葛亮。馬朝陽越看這四個雕像越感覺眼熟,突然他猛的想起了2015年5月10號那天的事情。

那天是個周日,並且是5月的第二個周日——母親節,當然那天也是張紹齊13歲的生日。那天下著朦朧的小雨。就在那天小升初考試的成績也出來了,張紹齊的媽媽和爸爸也送蛋糕來了。老班說他真是雙喜臨門——因為他考了全班第二,全年級第三。

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天分蛋糕時高興的心情,和收到生日禮物——那四個雕像——時同學們羨慕的眼神,還有同學們雖然跑調,但是情義濃的生日歌,還有那老師、父母的祝福語,還有他那牽情的演講。那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在馬俊暉的腦子裏,馬俊暉終於忍不住地留下了淚。

他走到了窗戶旁邊,看著黑黑的夜空說了一句:“張紹齊有這麼一個小天地真好,我想他一難過就會來這裏,這裏想必是他心靈的港灣吧!”

馬俊暉一看天色不早了該睡了,轉頭時突然發現房間的西邊有一個書桌,桌上放著筆和一個本,旁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書架,馬俊暉的好奇心引著他去看那個書架裏的東西,隻見那個書架裏放著一個個本,還有一堆紙,有的紙邊已有點泛黃,突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本。

他拿出那個本看,他看到本麵時就想到是什麼,那個本是張紹齊小學六年級時用來寫作《草廬四兄弟》的本,打開本看時,還是那些歪歪扭扭的字,還是隻有那五十回合,還是隻有那十萬左右個字。

馬俊暉放下了那個本,看見了桌子上那正寫到半截的毛筆字,紙上寫著:自強不。旁邊放著硯台和毛筆。馬俊暉仔細端詳那三個字,字體為宋體,可是又多了些粗曠豪邁之感。馬俊暉不禁笑著說:“這小子什麼時候練開毛筆字了?”

馬俊暉看完後便關了燈,走出了房間,這時他突然看見張紹齊從洗手間出來,張紹齊也猛的看見了他,二人對視了一會兒,馬俊暉首先打破寂靜:“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哦,剛剛吐了出來,感覺好多了,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吧!”

“嗯,你不介意我進你家吧?”

“嗬嗬,你這說的哪裏話,當然不介意了。”

“哦,那個,我剛才去了最東邊的那個房間,看了裏麵的東西,你不介意吧?”

“哦,不介意,那個房間怎麼樣,很好看吧!我稱那個房間為‘小天地’,裏麵有我許多的回憶,當然,也是我寫作的地方。”

“看出來了,你的心可真細,誰會想到弄這麼一個房間呢?”

“嗬嗬,那個,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你打算睡哪裏?”

“我本來打算睡在沙發的。”

“哦,好吧,晚安,明天見。”

兩人默默都走開了,張紹齊回到了他的房間,而馬俊暉走到了沙發上躺下了。躺在沙發上的馬俊暉一點也不困,他躺在沙發上想著這不平凡的一天……

“呀,小馬!”

隨著一聲叫聲,剛躺下不久的馬俊暉被叫起來,他趕緊跑上樓,推開了張紹齊臥室的門,隻見張紹齊在到處找東西。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哦,你見我那條黑馬項鏈了嗎?就是我天天戴的那條!”

“我還正想問你呢,我以為你給放起來了,你好好想想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在哪裏見到的!”

“我想想,嗯……,哦,對了,在醫院!”

“唉,你怎麼能落到醫院呢,現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找吧!”

張紹齊點點頭,然後馬俊暉便帶上門,回到了沙發上睡覺去了……

……

第二天6點多時馬俊暉就醒了,他睜開那半睜不開的雙眼,他看見張紹齊的臥室門敞開著,心中一驚想:“這小子去哪裏了?”他猛的坐起來,他一回頭,看見了張紹齊正在前院打籃球,心才放了下來想:“這小子,害我嚇了一跳,原來在打籃球,去陪他打打。”

張紹齊正在全神貫注的打籃球,完全不知道馬俊暉已經醒了,他拿著籃球作了幾個過人的動作,他跑到藍前時,他舉起球正打算投,這時候他的球被搶走了,隻見那人搶了球大步跑向對麵的藍,來了一個三步上籃,球進了!張鍾仁定睛一看,原來是馬俊暉。

“小馬,好球!”

“一般般,都好久不練了,哪裏像你,天天起那麼早練。”

“哪有天天練,隻不過見你還沒有醒,閑得沒事而已。”

“來玩幾局吧!”

“不了,還要去醫院拿黑馬項鏈呢!”

“哦,對呀!我都忘了,那趕緊走吧。”

兩人換了衣服,穿上鞋,便上街打了輛車起二六零醫院了。與此同時,在二六零醫院裏,高籌義早已醒了,而吳悠還躺在病床上,高籌義正在拿出電話給他的爸媽報喜。掛了電話後,依然守在床邊。

此時張紹齊和馬俊暉也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張紹齊直奔前台問一個護士:“請問一下,吳悠在哪個病房?”

“稍等,我查一下。嗯……,哦,是不是剛生了孩子那個吳悠?”

“對,她在哪個病房?”

“她在4樓,東邊,403病房,3號床。”

“哦,謝謝。”

張紹齊便向403病房跑去了,他怕吳悠醒來後發現了那個黑馬項鏈,知道了他的出現。所以他要趁吳悠醒來之前把黑馬項鏈拿走。可是當他跑到病房門口時,他先伸脖子向裏麵望了望。正好看見吳悠手裏拿著黑馬項鏈在質問高籌義。

“老實交代,這個項鏈怎麼來的?”

“哦,它呀……,哦,在地上撿練到的。”高籌義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

“別騙我了,是不是王京集團的董事長張紹齊來了?”

高籌義大驚心想:“合著他們兩個早就認識,僅一個黑馬項鏈就知道他來了,既然都知道了,我還瞞什麼,都說了吧。”

“對,他來了,我打不著車,隨便攔了輛車,沒想到就是他,他把你送了過來。他說和你是小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