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發男子一出現,不遠處的起哄喝彩聲立刻戛然而止。
是個麻煩人物。心中劃過這個念頭,淩悅不卑不亢的問道:“閣下這是何意?”
男子朝前走了幾步,淩悅忍不住做出了防備的動作。看到淩悅的微小動作,男子輕輕一笑,隨即停在了原地,抬手摸摸下巴,“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請美女喝一杯。”男子懶洋洋回道。
淩悅手一緊,神色淡淡回道:“抱歉,我還有事,請閣下鬆手。”
男子輕笑一聲,看著淩悅並不答話,也沒有任何舉動。淩悅忍住怒火,打算下車,身後忽然出現一個聲音。
“你是淩小姐?”倒在淩悅車前的身體忽然開口了。
嗯?淩悅一愣,回頭看向地麵上的人,一張粗狂的臉孔,自己似乎不認識?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是……”
“呼--真的是淩小姐,我前幾天拜訪過你和嚴墨大人來著。”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拍拍不存在的塵土,笑道,“你的眼睛已經好了嗎?真是可喜可賀。”
嚴墨二字一出口,其餘眾人紛紛臉色一變,開始嘀嘀咕咕竊竊私語起來,金發男子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淩悅朝著對方點點頭,回頭繼續看金發男子。金發男子笑吟吟看著淩悅:“不知這位小姐對於剛才的討論有什麼看法?”
討論?淩悅不解,周圍的幾人卻縮了縮脖子,悄悄後退了幾步。
金發男子打了個嗬欠,後麵馬上有人遞過去一張椅子,金發男子笑眯眯道謝,接著解釋道:“這裏有位小兄弟的父親以幹過不太好的事兒,所以大家對於他很有意見。”
所以?淩悅等著下文。
“大家對他心有芥蒂,於是就發生了討論。”
淩悅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寫著[哈?就這樣?]幾個字,金發男子看到淩悅的反應,眼神一亮,點點頭,“就這樣。”
身後的壯漢忽然開口道:“這種東西自然是”
淩悅抽抽嘴角,沒想到居然這種高科技的世界還有思想這般陳舊封建的人……低頭斟酌了一番,開口道:“如果你開開心心二十多年,忽然有一天告訴你你的爸爸是個罪犯,你又如何?按理你20多年並不知道對方,但是在知道的那一刻,你就被打上了罪犯的兒子這個標簽,你難道不覺得冤枉嗎?罪不及家人,尤其是嬰兒,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何會出現這種問題?當然,包庇甚至縱容的自然不在其例。”說完淩悅撇撇嘴,這種大道理誰都知道,然而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就連淩悅也不能保證自己在知道一個人有違法記錄的親屬的時候會不會對對方起芥蒂。除非對方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
卻不知淩悅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靜了下來,金發男子也陷入了沉思。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片刻
“哦?”金發男子的聲音拐了又拐,“經常有人辱罵,那怎麼辦?”
“那又如何?”淩悅忍不住一翻白眼,道,“那些不相幹的人說話關我什麼事兒!”
聽到淩悅這番毫不客氣的回答,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金發男子也是一愣,隨即笑開來,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金屬球,半響,低聲呢喃道:“對啊,關我什麼事兒!”說完,又是輕輕一笑,然後撤回了金屬線,抬頭繼續問道:“美女你要不要甩了那個s級高手跟我--嗯?”男子在門口並未看到人影,空曠的門口,一陣風吹來,翻起了幾片樹葉。
金發男子眨眨眼,看向旁邊的人,“人呢?”
眾人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但是身體卻在抖動,其中一位幹咳了幾下,忍住笑意恭敬的開口:“剛剛開車走了。”
聞言金發男子嗬嗬一笑:“跑的倒挺快,”隨即不滿看向眾人道,“怎麼不給我攔住?”眾人的臉頓時一抽,誰不知道您老人家最討厭別人插手你的事情……沒事兒誰會找抽啊!
此時,店裏又跑過來一個男子,不滿朝金發男子吼道:“老大,你又到處跑了!”
而出門的淩悅,卻是在男子鬆開的一瞬間收起了車子,飛快的走出門口,而後放出車子直接開回了家,這之間的一係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絲毫不帶一點拖遝。淩悅禁不住感歎這就是逃命逃出來的經驗了。
到了房子,嚴墨不在,淩悅猜想可能是去做任務了,因此也不在意,略作休息便打算開始烹飪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