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兩個月的沉寂,隻有十多位讀者朋友離某寶而去,腫麼說呢……某寶真是熱淚盈眶,謝謝!謝謝選擇留下來的大人!雞凍ing……閑話不多說,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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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門口,先朝安宓瞟了一眼,竟然是高歡!
安宓心中一驚,他這個時候過來,不知又是為了什麼事,轉頭看向韓延徽,上座的俊美男子神色如常,一衣風華。
高歡在雲長生的陪同下踏入大殿,玉陽早已經迎下座來,“高丞相駕到,有失遠迎,還望丞相見諒。”
“公主客氣了。高某倉促到來,還望沒有給公主添麻煩才好。”
“高相言重了,請。”對於強者,從小就一肩挑起了北燕蒼生重任的玉陽長公主無疑是極度殷羨與尊敬的,她欣賞強者,也逼迫自己成為強者。
十幾年來,能入她眼的人,曆數這蒼雲大陸,也不會超過五個,而東秦高相,恰恰是其中之一。
高歡拱手為禮,“謝公主美意,高某此次前來,實際有要事在身。”
玉陽眼中眸光一閃,哈哈大笑道,“什麼事能比吃飯還重要。高相,九年前玉陽有幸在東秦卞城城牆上遙睹天資,一見之下再難相忘。如今既又得見,玉陽可要好好招待招待才行。”
她的眼神並不見淩厲,隻是帶著笑,看著麵前深沉的男子,他身上的氣息如此淩人,險些迫人呼吸,“來人,開席。”
玉陽把九年前東秦與北燕的戰事當麵翻了出來,安宓心下推測,這次戰事必然也牽連到了韓延徽,此時又如此強勢,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幹什麼。
安宓冷眼旁觀,玉陽與高歡在殿中央表麵言笑晏晏,兩人似乎聲勢相當,局麵僵持不下。能以女子之身和高歡相抗衡,安宓心中對那個孤身而立的尊貴女子又欽佩了一分。至少目前,以童安宓的身份,自己是做不到,也不能做的吧。
“你不過去嗎?”耳邊響起了一個輕輕的聲音,蕭付生伏在她身後悄悄說。
“過去幹什麼?”安宓不回頭,她一直注意著高高端坐上位的男子,那人依然一臉平靜,連一直淡淡掛在臉上的輕笑都不曾稍變。
“他們會打起來嗎?”身後的聲音染上了些許擔憂。
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回頭笑著說,“他們明明相談甚歡,你怎麼會覺得他們要打起來?”
“啊……是這樣嗎?”蕭付生撓撓頭,支支吾吾的不知從何說起,“其實我也不知道。”
殿裏伺候的仆人在有條不紊的上菜,十幾個姿容絕美的少年也在相互說笑,除了當殿幾個心思格外深沉的,沒有人感覺得出來中間那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什麼不同。
噪雜的聲音因為平和的氣氛漸漸有些大了,安宓凝神細聽。
高歡笑著擺擺手,對玉陽已經顯得冒犯的話語不為所動,“高某自然也希望能和長公主如此出色的人物深交,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還請公主見諒。”
他朝身後一擺手,一個太監從隨從的隊伍裏走上來,手裏恭恭敬敬捧著一卷明黃。
“鏘”的一聲鳴響,應該是金鐵器具相碰撞的聲音,大殿裏安靜下來。
那太監站到高歡身前兩步,緩緩展開手上的明黃絹布,“東秦太子韓延徽,太子妃童安宓,接旨。”
長公主的眾多男寵雖然平素就知大管事身份特殊,不是常人所能比擬,不過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是鄰國的太子,此時都被驚呆在原地。
殿裏一時喧嘩,竊竊私語漸漸彌漫開來。
“太子殿下,請接旨吧。”高歡沉聲說道。
六年前韓延徽入北燕的聖旨就是自己代傳的,自那以後,無論使出什麼手段,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麵。
他把自己藏的很好啊。高歡心裏一絲冷笑。這麼多年沒見,他幾乎沒變什麼樣子,想必那人當初是下了狠手整治他的。
高歡朝旁邊淡淡瞟了一眼,一笑而過。
安宓收到他的眼色,下意識看了看韓延徽的方向,出乎意料的,竟然碰撞上了韓延徽的目光。那眼裏沒有什麼情緒,隻是自然而然的看著她,可是安宓心裏卻為這樣無欲無求的目光撥動,頓時左右為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