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法遏製的驚慌,忽然從心頭深處湧了出來,讓我身上的力氣全都被抽走,虛得坐在板凳上都有些坐不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我捏了捏發虛無力的雙手,問劉叔是不是所有陰兵的雙眼都不能看。
劉叔似乎知道我問這話什麼意思,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問我昨晚是不是和那出現的陰兵對視過。
我點了點頭。
從劉叔臉上變化的神色,我就知道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劉叔這時候說,和陰兵的雙目對上,就會被陰兵徹底記住。
然後不管逃到什麼地方,都會被陰兵找上殺害。
這話說出,小圓正和金哥都看向我,眼神裏有擔憂。
在這裏的人,就隻有我和陰兵對視過,也就是說陰兵會找上我,然後將我給弄死。
這一刻,我算體會到了有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來臨前的等待。
這種明知死亡要來的心慌感,讓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反正就感覺全身都不舒服。
劉叔看我有些不安,說不要緊,有他在。
同時劉叔還說陰兵是比較特殊的一種陰魂。
陰兵死亡之前全都是士兵,既然身為士兵,手上自然也就沾染很重的血腥。
所以,陰兵都是凶煞比較重的陰魂,也就是屬於厲鬼之類。
畢竟凶煞要是不重,也就不會出現雙眼才與其對在一起就會招惹上死亡。
麵對陰兵,辦法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直接斬殺。
陰魂,斬殺要比化煞要輕鬆多了。
劉叔還說我手上的符刀正好就是陰兵的克星,隻要我警惕好,陰兵拿我也沒辦法。
金哥這時候也開口安慰我,說命是自己的,怕什麼。
那東西既然想要我的命,我也必須狠下來,直接將他給弄死,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要了誰的命。
聽著金哥的話,我感覺冰冷身子開始熱了起來。
命,的確是自己的。
自己要是都不爭氣,那麼死了還真的怪不得誰。
我緊捏符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陰兵要是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知道小爺剛到手的符刀可不是吃素的,正好拿他開葷。
既然是別的地方的陰兵攪出的事,待在這地方也就沒了多大意思。
稍微收拾之後我們回到了老鄉家。
就著手上剩下的東西,劉叔親手布置,打算在院子內布置一個陷阱。
不管陰兵來還是不來,但隻要來了,那麼就要讓他有來無回。
房屋的四角被貼上了靈符,還有牆壁的不同位置,最後就隻留下門口。
院子內的地上也被劉叔布下陷進。
然後,我們就在屋內待著。
我問劉叔既然在山裏的陰兵有那麼多,麵對這情況該怎麼解決,還是不管了。
劉叔語氣很嚴肅的說既然都到這裏,發現其中緣由,不管怎麼行。
出事男人看到陰兵出現的地方,既然看到了陰兵出現,那麼也就會出現二次三次。
要是誰運氣不好再次被撞上,後果自然是死亡。
為了避免這種事出現,就必須將那些陰兵給收拾了。
外加還全都是日本兵,該殺。
劉叔說等到天亮後,就上山去找那個亂葬崗,然後將所有陰兵的屍骨都從土裏麵刨出來。
一把火全部燒了,陰兵的魂沒了寄托之處,自然也就會消失不見。
然後,我們就在屋內坐著等。
等待總是漫長的,金哥無聊得實在是要發瘋了,就去老鄉家的抽屜裏找了找,正好找到一副牌。
劉叔說要休養,就沒參與我們的遊戲,而是進房間安靜休養。
我們三人也就在屋堂內打牌荒廢時間。
玩著不知不覺到了淩晨十二點,小圓正坐著都快睡著了,我又將他帶去休息。
之後就我和金哥兩人坐在屋內,因為白天才睡過,我精神到還好。
金哥則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我知道他有些扛不住了,就讓他去休息會。
外加他也沒什麼本事,即便是陰兵來了也做不了什麼,而且雙眼要是和陰兵對上,後果將會變得和我一樣,無形招惹到麻煩。
金哥點了點頭,打著哈欠到房間去休息。
屋內很安靜,我一個人坐在桌子旁,摸著脖頸上的繩子,火盆裏的柴劈啪劈啪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