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有一個條件(2 / 3)

反正林峰和顧菲,她是不指望了。他們結婚這麼多年,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林峰自小就悶悶的,話也不多,嘴也不甜,而這顧菲,隻有嘴,沒有心,把家裏人都得罪光了,實在是眼不見為淨。

在林瀟和春夏訂婚前,她是一定要算一算的,否則這心也放不下來。

林瀟雖然有些擔心,如果算得不好,他和春夏豈不是不能訂婚了?可媽媽執意要這麼做,他也沒有辦法,隻好問春夏要了生辰八字。

春夏想著,這樣也好,如果算得好,她就算認命了,反正嫁給他,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還能為厚德醫院的業務拓展打下基礎。如果算得不好,就當是老天也看不上這個男人,想要為她另覓姻緣,她趁機脫身也算是一大幸事。

可結果卻是出人預料的好,說兩人不僅應了“天作地和”之“和”,還有著“誌同道合”之“合”,“和”上加“合”,宜早日成婚、綿延子嗣。

夫人聽了可開心了,連忙打電話給林瀟,說後天八月初九,便是訂婚的好日子。

林瀟聽了也異常欣喜,沒想到自己和春夏竟這麼有緣,那當然要早點兒訂婚了。

春夏聽了,倒是有些心碎,這麼快就訂婚,該怎麼辦呢?雖然她竭力地想說服自己,但啟明就在她的心裏,攪得她好痛好痛。

越群從稻城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公寓。他不想看見陽光,隻想躲藏在黑暗中,用濃烈的酒精來麻痹自己。

“咚咚!”一陣敲門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他揉揉眼睛,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床,慢慢地走到門邊,會是誰呢?

“爸!”越群一臉驚訝地望著爸爸。爸爸從來沒有來公寓找過他,他的時間向來是用在自己的謀劃上的,而用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也隻是因為那個人適合做他的棋子。

吳為山望了望自己的兒子,一頭亂發,一身酒氣,外麵天都大亮了,家裏還是一團黑。他似乎太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自己的兒子了,陌生而又心酸。

他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然後走了進來,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拉開了窗簾。

一道光刺了進來,越群微微地閉眼,又緩緩地睜開,他這才看清爸爸的臉,原來已經那麼蒼老了。

越群沒有回答爸爸的問題,他本想倒一杯水給爸爸,可他已經很久沒燒水了。

吳為山見地板上、沙發上全是瓶瓶罐罐,便隻好站著說話了。

“越群,爸爸知道,你心裏一定很恨我。”吳為山顫微微地說著,越群從來沒有聽爸爸說過這些話,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恨我沒關係,可秋冬是無辜的。”吳為山望了望越群,歎息道:“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

提到秋冬,越群何嚐不心痛,雖然她做盡壞事,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但血緣是逃不了的,那份情依舊牽在那兒,想斷都斷不了的。

“我不配做他的父親,也不配做你的父親。”吳為山哀求道:“你就當是我求求你,去看看秋冬吧!”爸爸這輩子從未求過什麼人,為自己的女兒求一求,也算是做了一回父親吧。

越群依舊沒有說話,他隻是低著頭聽著,淚在心裏翻來覆去。

吳為山望著越群,好長時間沒有說話,然後歎了口氣,轉身走向門口。

“你要想回來住,我隨時都歡迎。”吳為山背對著越群,帶著哽咽說道:“但不要隻顧著喝酒。”

說完,吳為山便走了,門又再次關上了。

越群望著爸爸的背影,那背影何曾如此佝僂過?他的淚瞬間奔湧而出,在父親的背影裏顫抖著。

啟明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今天怕是上不了班了。

他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碰酒了,可當他無比心痛的時候還是選擇了酒。在酒精的催眠下,似乎自己的心就不那麼痛了,可酒醒之後呢?這個世界依舊是那樣的殘酷。

“春夏!春夏!”啟明在夢裏聲聲地呼喚著春夏,可陪伴他的隻有那套藍色的睡衣了。

陶醫生來到醫院後,就覺得很奇怪,心想今天是怎麼了?一個人都沒有來。

過了好一會兒,許醫生來了,笑了笑說道:“陶醫生,今天你第一?”

“恩!”陶醫生望著許醫生說道:“許醫生,你第二!”

“不會吧!我今天這麼早?”許醫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向來隻比Lisa早一點兒,但也隻能排第三啊!

“何醫生還沒來嗎?”許醫生四下望了望,卻並沒有發現啟明。

“還沒來。”陶醫生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道。

正在這時,Lisa走了進來,果然,許醫生隻比Lisa早一點兒。

“可怎麼又有一股酒味兒?難道昨晚喝酒了?”陶醫生在心裏嘀咕著,現在她說話總算小心了,有什麼話先在肚子裏過一過,不能說的絕對不說。

“啟明今天不舒服,請假了。”Lisa突然丟了一句話,然後便進了辦公室。

這話來得突然,反而讓人覺得他們倆有什麼,難道是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