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圈就你們兩個人嗎?”越群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人?”春夏笑了笑。
他們倆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覺來到了老門東。
雖已夜幕降臨,老門東卻依舊熱鬧,人們三五成群地說笑著,各色小吃店的門口依然排滿了人。人們對於美食的熱愛,並不一定有賴於創新,那些熟悉的老味道,雖然看起來很廉價,但往往比那些名貴的食材,更能牽絆住一個人的心,這便是記憶。
老味道留下來的記憶,是時間都無法抹去的。在喝豆腐腦的人眼裏,那不隻是一碗豆腐腦;在吃臭豆腐的人眼裏,那也不隻是一串臭豆腐。心無雜念,亦無旁念,那最原始的味道裹挾著最美好的記憶,在心裏深深烙印的是你放不下的絲絲情緒。
越群買了兩個梅花糕,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還是你懂我。”春夏咬了一口梅花糕說道。
越群笑了笑說道:“快吃吧!梅花糕涼了就不好吃了。”
“是呀!涼了就不好吃了。”春夏說著又吃了一口。
“聽說你最近又相親了?”越群笑著問道。
“什麼叫又啊?”春夏噘著嘴說道:“這個白秘書,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告訴你了!”
“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說,這相親到底是什麼感覺?”越群一臉不解地問道。
“哪有什麼感覺?”春夏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也想相親啦?”
“這倒沒有,就是好奇。”越群一邊吃一邊說道。
“這相親呢,充滿了很多未知數。”春夏頗有感慨地說道:“你不知道和你相親的會是一個女的,還是一個男的。”
越群一聽差點兒沒噎著,連忙問道:“還會有這種事?”
“前幾天去相親,那個男的從頭到尾不說話,全是他媽媽在跟我說話,你說這是不是不知道在跟誰相親了?”春夏笑著說道。
“哈哈!”越群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你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如果你相親的時候,也遇到這樣的事,你會怎麼做呀?”春夏問道。
“恩,我來想想。”越群想了想,說道:“那我就把你們一起收了吧!”
“哈哈!”春夏笑著說道:“你不怕他們把你打一頓?”
“相親還有危險?”越群笑了笑問道。
“可不是嘛!”春夏噘著嘴說道:“後來相了個富二代,還約我去他的工作室滾床單呢!”
“滾床單?”越群望了望春夏說道:“我看你平時挺矜持的樣子,怎麼他把你看得那麼輕浮?”
“他以為我是灰姑娘想傍他呢!”春夏說道:“肯定是用這招騙了不少女孩!”
“那你是怎麼完璧歸趙的呢?”越群不無好奇地問道。
“我叫來了白秘書,他看見白秘書開來了蘭博基尼,整個人都不好了。”春夏笑了笑說道。
“哈哈!”越群笑得前俯後仰,說道:“原來蘭博基尼是用來防身的!”
“哈哈!”春夏也笑得前俯後仰,他們好像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還會再相親嗎?”越群望著春夏問道。
“相親和我是無緣了。”春夏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切都隨緣吧。”
“那邊有個亭子,我們進去坐坐吧。”越群望了望春夏,指著不遠處的一座亭子說道。
這是一座六角小亭,朱紅色的漆在月光下暗暗地發亮,彎彎的角仿佛勾住了所有的過往。坐在亭子裏,迎麵便可欣賞一池的碧水荷葉,那傾瀉在荷葉上的月光如畫一般醉人,在輕輕蕩漾的碧波裏閃著迷離的光。
“春夏。”越群坐在春夏身旁,若有所思地喊了一聲。
“恩?”春夏望了望越群,他的臉上似乎寫著什麼,可在夜色中又看不清。
“我準備去找菁菁,明天就出發。”越群說道。他像是計劃了很久一樣,現在,隻是把這個計劃說出來。
春夏望著越群,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許久才問道:“世界這麼大,你去哪兒找呢?”這大概也是春夏心中的疑問吧,世界這麼大,到哪兒去找啟明呢?萬一我走了,他又回來了,那他該如何尋我呢?或許在這裏等著,才不會再次錯過吧!
“奶奶說她的老家在四川,那個地方很美,卻也傷她最深。”越群說道。
“沒有具體的地點嗎?”春夏望了望越群問道。她想著自己都不知道啟明究竟去哪兒了,而越群還能知道菁菁的老家在四川,實在是太幸運了。
“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越群歎了口氣,說道:“我就一座山一座山地尋,一條路一條路地找,總會找到吧!”
春夏望著越群,笑了笑說道:“越群,你變了。”
越群望著春夏,說道:“哦?”
“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堅定過,看來愛情是會改變一個人的。”春夏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