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都快忘了,不知道越群去不去?”春夏歎了口氣。
秋冬待在監獄裏,望著四麵的牆壁,隻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枉活了,看不看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方向,沒有未來,但親手毀了這一切的還是自己,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
林月夢和吳為山早早便來到了接待室,可秋冬卻遲遲不願意出來,她的心已經死了,隻還留下這口氣在。
不知過了多久,秋冬還是決定出來了,算是最後再見一麵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秋冬!”林月夢看見秋冬那憔悴的樣子,便哭了出來。
秋冬沒有說話,也不看他們,隻是坐在他們對麵。
“秋冬!”林月夢哭訴著:“都是媽不好!都是媽不好!把你害成這樣!”
秋冬依舊沒有說話,可心卻是絞痛著的。
“秋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配做你的爸爸啊!”吳為山望著秋冬,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認出來,還三番五次的設計陷害她,這真是造孽呀!
秋冬緊緊地攥住雙手,眼淚開始了肆虐,她一邊哭一邊喊:“你們不配!你們不配……”
在上一輩的孽緣中,下一輩該如何掙脫呢?這把命運的枷鎖太過於沉重,讓所有觸碰到的人都痛不欲生。
這幾天,啟明和Lisa總是一前一後地來到醫院,陶醫生便忍不住好奇,湊近了問啟明:“何醫生,怎麼每天Lisa前腳才進來,後腳你就到了,難道?”
啟明想了想,Lisa就住在我家對門,想不碰麵都難,可又不方便說出來,便解釋道:“我也覺得很巧啊!”
陶醫生笑眯眯地望著啟明說道:“你不會是愛上Lisa了吧?每天都算著她的時間來?”
“陶醫生,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啟明連忙說道。
“不會就不會嘛!幹嘛那麼緊張!”陶醫生噘著嘴說道。
不過一會兒,許醫生也來了,笑著說道:“怎麼我每天緊趕慢趕,還沒你們來得早呢!”
陶醫生笑了笑說道:“許醫生,你每天還要照顧妻女,不像我們,都是自由人啊!”
“果然還是自由好!”許醫生若有所思地說道:“羨慕你們啊!”
“有什麼好羨慕的,我還想早點兒結婚呢!”陶醫生噘著嘴說道:“有個人照顧自己、關心自己,多好呀!”
Lisa雖在裏間的辦公室,但外麵的話也都聽見了。雖然她很反感辦公室閑聊,但陶醫生說的話卻句句戳中了她的心。是呀!要是能有個人照顧自己、關心自己,多好呀!
她從小就是個很要強的女孩,在家裏父母都聽她的。當她決定出國留學時,父母便二話不說把她送出了國。獨自一人在國外求學實屬不易,可憑借著自己的勤奮刻苦,她還是順利地畢業了。所以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雖然辛苦,卻也還是值得的。
回國後,她如願以償的進入了這家整容醫院,憑借自己出類拔萃的實力步步高升。在一次酒會上,她遇到了林瀟。
當時的林瀟已經是副院長了,在外人看來,他是董事長的二兒子,除了大哥林峰,便數他最有權了,一身風流瀟灑的氣度,禮貌得體的談吐,確實虜獲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隻怪那一夜,酒香醉人,月色迷人,林瀟微醉在她的懷裏,低聲地訴說著:“Lisa,你知道嗎?如果人生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你養的一條狗。”
“為什麼?”Lisa低語著:“難道做副院長不好嗎?”
“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林瀟望著Lisa說道:“爸爸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哥哥身上了,他根本看不到我有多努力,也根本不在乎我的努力。”
Lisa滿心不忍地望著林瀟,眼前的這個男人,竟讓她生起了惻隱之心,她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林瀟,我會幫你的!”
朦朧的月色中,林瀟望著Lisa,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他一下轉過身,把Lisa摟在了懷裏,深情地吻入了Lisa的唇,兩人就這樣忘情地纏綿了起來。
月升,潮滿,當林瀟的呼吸聲掠過她的耳畔時,她的身體背叛了她自以為不屈的靈魂。在這無盡的黑夜中,他們像在為彼此療傷一般,縱容著所有的汗水與淚水,不念過往,不畏將來,隻要當下。
Lisa正癡癡地回想著,忽然回過神來,外麵有人喊她。
“Lisa在嗎?”副院長突然出現在麵部整容科的門口。
許醫生和陶醫生都很驚訝,副院長和Lisa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這麼早來找Lisa會是什麼事呢?
啟明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就是在Lisa家門口哭訴的那個男人,他居然是副院長,居然是Lisa的前夫。
“副院長好!”陶醫生笑了笑說:“Lisa在辦公室。”
副院長笑了笑,便進了辦公室。
“找我有什麼事?”Lisa望著林瀟問。
“當然是好事。”林瀟笑了笑說道。
“好事還是你自己留著吧。”Lisa說道。
“別急嘛!先聽我說完。”林瀟往Lisa麵前靠了靠,說道:“今天好像很香嘛!怎麼,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