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那狗日的夏天馬上要查賬了,你咋辦?我勸你先把腦殼割下來放在辦公桌上再去賭,免得人家費神去找你,你龜兒子冒著殺頭的風險找來的錢就那樣子嘩嘩嘩的把它輸了,不心痛啊?”
“你也好不到哪些去,你娃養了幾個十幾歲的女子,又買房子又買車子,不遭個幾百萬嗩?我的錢輸了,你的錢歡了,都安逸了。不說這些了,你說你想利用胡小冬的婆娘幹啥子?”
“利用你的影響,隻要她輸了就讓放水的把錢借給她,輸到一百萬的時候就別借了,逼她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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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冬當然想不到鄒副市長在給他下圈套,更不知道他那個昨晚給他保證以後堅決打小麻將的老婆今天又鑽進了大賭場,和天哥這種來錢如流水,輸錢比流水還快的大賭徒混在一起,今天運氣好,天哥的三十萬其中就有十萬輸給她了,她不僅還了水錢,還贖回了戒指。晚上回到家裏,手上戴著像夜明珠一樣的瑪瑙戒指對胡小冬說:“像你那麼老實跟到夏瓜娃子,還不如不上班,你一年的收入我幾個小時就把它弄起來了。”
“你今天贏了,明天輸了咋辦?”胡強忍著怒氣,昨晚跟老婆較量過的他想發火又不敢,隻得勸老婆不要再去了。結果反而被老婆勸道:“現在流行的新式賭法壓豹子,隻要睃得準,眨眼之間就發了,明天星期天,你不上班,給我一路去看一下就曉得我說的是真是假。”
“我要加班!”胡小冬搖頭,但語氣猶豫。
“你在小黃肚皮上加班!”老婆臉上的橫肉一鼓道:“你一到耍假的時候就加班,你以為老娘是瓜的?”
胡小冬無奈,想到黃紅英現在不準他去她家了,也不再堅持,竟答應了第二天跟老婆一起去賭場看看。
第二天早晨,當他被老婆半強製著開車來到一家茶莊門口時,黃紅英突然給他打來電話,說夏天和劉衛紅從省裏請來了審計專家,要對反腐打黑的工作人員進行培訓,教大家如何查賬?真的要加班了。
正想答應馬上來的胡小冬被老婆狠掐了一下,隻得扯謊道:“你嫂子得急病了,我要送她去醫院。”
“你狗日扯個吉利點的謊嘛!”打完電話的胡小冬又被連掐帶罵,他忍著痛笑道:“我本想說你死了又擔心她們送花圈來。”
已經跨進茶樓門的老婆沒心思跟胡小冬拌嘴了,就像五黃六月熱心慌了想下河洗澡的人一樣一頭紮進了正傳出一片尖叫聲的賭場。
害怕被人認出的胡小冬戴著棒球帽和眼鏡跟在老婆後麵,隻見茶莊正中擺著一張大圓桌子,天花板上開著大吊燈,燈光照亮了一張張神經質般繃緊了的臉,死盯著分四個方向坐下的官家和三個莊家麵前的撲克牌,這就是新式賭博壓豹子,一人兩張牌,翻開比點子大小定輸贏,如果拿到兩張同點牌就是豹子,豹子最大,兩個十點是最大的豹子,幾分鍾一個回合,三個回合下來,瓜娃子都學會了。賭場老板從每個回合官家的本錢中抽百分之二,你輸了背時,贏了活該,都不關老板的事。
胡小冬的老婆跟著一個莊家下注贏了兩千元後對他說:“那官家這溝下來就垮了,我去接他的位置,把你昨天拿回來的五萬押上去,我今天手紅,你給我搖骰子,毛子的手硬,我們兩口子好生撈一把,把我原來輸的撈回來再贏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