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下的刺客竟然自己死了,既沒有中槍,也沒有挨打,好生奇怪?
各方麵的相關人員呼啦啦的趕到電視台。
警察局黃副局長對哭成淚人兒的劉衛紅說:“劉領導,我、我跟你說老實話,這案子短時間破不了。”
劉衛紅傷心得說不出話,旁邊的黃紅英抹了一把眼淚甩手指著黃副局長罵道:“你們不想破案是不是?巴不得夏市長死了才好是不是?告訴你!夏市長吉人自有天相,醫生已經給我說了,他沒有生命危險!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不破案,不破案你這個副局長就別幹了,讓我來幹,我不相信就找不到線索。”
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免不了得誌便猖狂的人類劣根性,黃紅英這個原本在S市官場連個蔥花都算不上的鄉鎮小幹部,現在一躍成了中央調查組借調人員,劉大小姐的親信,語言方式便不知不覺地驕橫起來,特別是她內心悄悄地深愛著的夏天又一次遭遇刺殺,氣憤得忘乎所已的她真的產生了去警察局掌權整頓社會秩序的想法。
被黃紅英這個小角色罵得狗血淋頭的黃副局長惱羞成怒,想發火又怕惹到劉大小姐,就虎起臉不說話。胡小冬走過去把黃副局長拉到一邊,給他遞上煙並點燃火小聲說:“黃局,婆娘家就那德性,你別在意,你剛才說的短時間破不了案是啥原因嘛?那龜兒刺客是自己死的又咋回事?”
“問題就在這兒嘛!”黃副局長有了麵子,吐出煙霧道:“那龜兒娃來行刺夏市長之前已經注射了大量毒品,本身就沒打算逃跑,現在他已毒發身亡,我們又不了解他的任何個人信息,還一個是我們的法醫說的,這娃還整過容,你就把他的臉譜放到信息庫也找不到線索,短時間咋破案嘛,她罵我說我不想破案巴不得夏市長死,我有那麼壞啊?我還是接受過談話調查的,我有啥問題嘛?”
胡小冬擺擺手道:“黃局,這個話就不說了,我覺得有點奇怪,怎麼會有這種刺客,抱著必死的態度來,太可怕太離譜了嘛!”
“這有啥離譜的?”黃副局長說:“胡鎮你不在我們這行你不知道,現在有些殺手為了給家裏掙一筆錢,就是拿命在賭,不然你怎麼解釋中東那些自殺性爆炸案,現在這社會風氣啊!很多人失去了價值觀,危險啊!我曉得你也是夏天的親信,下來你一定要提醒他,因為他的作風和觀念觸犯了官場上很多人的利益,好多人都想殺他,不能有下一次啊!再有下一次就沒今天那麼好的運氣了。”
“我知道,我知道。”胡小冬連連答應,額頭上湧出一圈冷汗。
按劉大炮的設計,田萬全這幾天已離開S市到省城來開會,這是一個隻通知分管副市長參加的會議,但是市長要來,誰又能說他不該來呢?反而顯示了S市政府對這項工作的高度重視。夏天在電視台險些被打死十分鍾後,田萬全便接到了焦麗的電話,聽說人沒死,刺客又落入警察手裏,嚇得他趕快壓了電話從會議廳跑回賓館客房,癱倒在床上把電話給焦麗反打過去說:“我真的不該去找劉大炮啊!他龜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隻有亡命天涯了,想不到我老田一個正處級幹部眨眼之前就啥都沒得了,成了逃犯,如果哪天逃不掉了我也隻有像錢江那瓜娃子一樣自殺啊!我們這些人咋受得了鐵窗之苦嘛?焦麗,你好自為之,我管不到你了,嗚!”
田萬全嚇破了膽,真的哭了,卻聽到電話裏傳來焦麗的笑聲:“你平時高高在上的像個男人,咋這會兒就像婆娘家一樣呢?你說人家錢江是瓜娃子,我看你也差不多。你連我的話都沒聽完就哭,哭個球啊?告訴你,夏天雖然沒死,但是那刺客在被抓住之前就死了,聽說是提前注射了毒品,又整過容,啥線索都沒留下,破錘子案?你現在就穩起,就算劉女子她們懷疑你,沒證據,她敢把你抓過去?你哭得那麼傷心,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