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剛坐到沙發上的汪昊望著黑洞洞的槍口,嚇得麵色如土:“不要亂開玩笑。”
“我沒開、開玩笑。”憤怒到了極點的錢老二拿槍的手也在抖,說話打結巴:“都、都是你雜種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哥現在還、還是市長,我、我就利用他的權威吃點票子也、也不會弄到今天這麼慘,我日你媽你還說我們兩弟兄都是二百五?殺了你狗日的!”
“砰!”槍真的響了,而且驚動了正在四處追捕汪昊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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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張正輝。
流氓出身的張老七比聰明過人的汪昊還多一份警覺,他昨天被調查組約談後就知道必須開跑了,跑不脫也要跑。因為他很清楚,調查組一旦收網,等待他和汪昊的肯定是死刑,他決不坐以待斃,盡管他在濱江花園的獨幢別墅周圍已有人監視,他出門到小區外買煙也有人前後圍繞,理論上講是跑不脫了,但是無愧於張爛眼兒稱號的張正輝張老七卻使用了年輕時參加過盜墓的經驗,一夜之間從家裏挖了一條通往另一處綠化帶的小地道,他像蛇一樣從地道裏鑽了出去。本不在抓捕之列的梅家姐妹則背著挎包,提著菜籃子從監視人員的眼皮下直接走出了濱江花園。
張正輝逃出濱江花園後用自己頸項上價值兩萬多的佛珠金項鏈換了一輛電瓶三輪車,把他的心肝寶貝梅家姐妹拉起直奔去省城的老國道,他害怕出租車被警察控製了坐上去就是自投羅網,打算是離開市區後攔截私家車去省城。他從汪昊那兒分來的幾百萬就藏匿在省城一處出租屋,他準備去那兒取了錢再買一輛車逃往新疆,聽說那邊在鬧暴亂,好藏身。
戴著草帽子和墨鏡駕駛著電瓶三輪車的張正輝望著路邊的田野和竹林,唾沫四濺地不斷回頭給他的兩個女人講著未來的計劃,膽戰心驚的梅麗梅香又被他說得興奮起來,傻梅麗說:“七哥,到了那邊安頓下來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我們給你生娃娃,你就不要再去東整西整的了哈?”把張正輝高興得差點忘記自己在逃亡路上,但是電瓶三輪反光鏡裏突然出現的幾輛由遠而近的小車像一瓢冷水潑在頭上讓他清醒了,當過兵也操過黑社會的張正輝骨子裏的強悍意識讓他在任何危急時刻都能冷靜處置,此時又正好在老國道轉大彎的地方,他叫梅家姐妹先下車躲在半人高的油菜田裏,他自己則騎上三輪車跑到幾米遠的一個石板橋路口將三輪停下,從菜田裏鑽了回來和梅家姐妹躲在一起,掏出了藏匿在身邊多年未用過的手槍。
後麵的幾輛車很快過來了,在電瓶三輪車邊刹住了,讓張正輝意外的是第一個從車裏下來的是賣三輪車給他的那個農民漢子,手裏還提著佛珠金項鏈,緊跟著下來的是曾經和鄭三娃在他手下幹過聯防隊的李聾子,倆人頸項上都搭著擦汗的毛巾。
蹲在油菜地裏的張正輝哀歎一聲:劫數到了。肯定是賣三輪車給他的那個農民把佛珠金項鏈給同為拉三輪的李聾子看了才招來這後果的。
接著從車裏下來的除了一看就是調查組人員和便衣警察,還有兩個人更讓張正輝目瞪口呆:胡小冬和黃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