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拿飲料去了,老者坐到沙發上打量著還立在客廳中間的劉衛紅笑道:“鬼女子,黑燈瞎火的坐飛機跑幾千裏來找幹爹不會隻是為了喝飲料嘛?有啥事?”
黃紅英看到劉衛紅的臉上抽搐了一下,沒說話,她的心跳又加快了,隻見老者不笑了,神情凝重地繼續看著劉衛紅說:“是不是你們家有啥事沒人管?春霖和小錢沒有幫你們啊?上回春霖來京城開會我還專門給他講了的,我們都是你爸培養推薦出來的,現在他不在了,我們要對你們家更關心,他當時還給我拍了胸口的、、、、”
“不是!”劉衛紅突然嘶叫一聲,跌跌撞撞地到了沙發邊挨著老者坐下,臉上已淚流滿麵,扳著老者的肩膀哭道:“幹爹!救救我們那裏的老百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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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劉衛紅和黃紅英又乘坐夜班飛機返回了。
被劉衛紅氣得血壓升高的陳春霖在S市醫院呆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在汪昊的陪同下回到了省城,完全冷靜了的他撥通了劉衛紅家的電話,聽到接電話的是老省長的愛人黃大姐,陳春霖笑道:“嫂子,我那侄女子在家沒?”
“在睡覺!”劉衛紅的母親大大咧咧地答道:“昨晚上喝得醉酗酗回來的,說是在小錢他們S市跟你吵架了是不是?聽她說她也有點後悔,不該聽風就是雨的跟你鬧,你是不是在小錢他們那兒占了景區的地修祖墳嘛?”
“沒有的事。”陳春霖瞟了一眼旁邊的汪昊,繼續笑道:“那是小錢他們市上新建的景點,我去看過兩次,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造謠說我陳春霖在那兒修祖墳,嫂子你要相信我,受愛民大哥教育培養那麼多年,我怎麼會做那種事?衛紅她聽了謠傳,不明真相,又喝酒了跟我叫了一陣,侄女子就那脾氣我不會跟她計較,我今天打電話是擔心她昨天衝起走了會不會出意外,沒事就好、、、、”
劉衛紅躺在自己寢室的床上,用分機清楚聽著母親和陳春霖的對話,一個人狡黠地微笑著。
昨天晚上,京城的幹爹聽了她和黃紅英的哭訴之後,憤怒地拍案而起,兩手撐腰在客廳裏來回走了幾圈後站定,說:“我相信你們說的都是事實,我們的反腐利劍是一定會刺向他們這些敗類的,我明天就請見最高領導,盡快啟動對他們的調查程序。另外,為了麻痹他們,你們今晚上必須飛回去,衛紅你要裝出酒喝多了沒搞清情況亂說的樣子迷惑陳春霖,讓他們不作防範。”
陳春霖跟劉衛紅母親通完電話後仍然心神不寧地沉默不語,汪昊在旁邊建議道:“幹脆在祖墳周圍再建一些景點,混淆視聽。”
陳春霖暗淡的眼裏閃出一絲光芒,無力地點頭說:“好嘛。”
一天、 兩天、三天、四天、、、、一月兩月也過去了,還是風平浪靜的。陳春霖又通過自己在上麵的關係打聽,也沒有聽到對他不利的消息,精氣神又起來了,他那像小辦公室一樣的奔馳越野車又開始頻繁地往返於省城和S市之間,因為他那和皇陵相比也不遜色的祖墳要完工,他一手打造的快速公路也進入通車剪彩的最後準備工作,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時間臨近領導班子換屆,他本人作為培養對象將去中央任職,在離開之前必須辦了一件事,把他的“功臣”汪昊弄回S市擔任要職。我們的春霖省長家事國事事事掛心,日理萬機又忙得焦頭爛額。最讓他費心的就是祭奠先人的遷墳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