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已經通過技術手段辨認出了被張昂臨死前按碎了腦袋的兩個人就是早犯過案的餘兵和熊胖子。
夏天聽了黃水兵的話後,怔了怔說:“也許是吧?不過,悲劇一定要發生,沒有你那兩個惡徒也一樣會發生。”
黃水兵愣了一下,會意地點頭,然後在崖壁上刻下最後一個驚歎號。
銜著煙杆的張禮雲聽著他們的對話,不搭腔,表情麻木。這時刻完了字的圓天大師忽然兩手舉起哈哈大笑:“好好好!昔日道家先祖莊子說人死了是解脫,所以在他妻子死後鼓缽而歌,我今天發送弟子張昂後亦當以此為樂,哈哈!”
圓天大師說著不光兩手在揮舞,穿著布鞋的雙腳也彈跳起來,黃水兵覺得不對勁,趕快上前扶住,眾人大驚,紛紛圍上前來,隻見圓天大師原本紅潤的臉已失了血色,手腳還在不斷舞動,怪異地笑道:“好啊!好啊!張昂走得好啊!他解脫了啊!青山永在存忠骨,綠水長流待後人!”說著望後一倒,在黃水兵懷裏閉上雙目,嘴角滲出幾滴鮮血。
“師傅!”夏天驚叫著撲過去,用衣袖為圓天大師擦拭嘴角,眾道士和百姓們驚問是咋回事?黃水兵把圓天大師背在背上說:“師傅是悲傷過度,悲極生樂,加上在岩石上刻字耗費元氣,有些不適,但他修煉多年,內力深厚,不會有大礙,我這就送他回清風觀調養。”
哦!夏天和眾人舒了一口氣,看著百歲高齡的宗教人士為張昂全家的悲慘遭遇也氣成這個樣子,多日來悲觀失望想遁入空門的夏天胸腔裏又湧出熱血,決定到京城上訪告狀!他在安葬完張昂一家後下山時對今天一直不大說話,表情麻木的張禮雲說:“以後的鬥爭我們要講策略,免得、、、、我要去京城告狀,揭露S市的問題,我相信會引起中央領導重視的,你等著我回來,相信我,天一定會亮的!”
“你、、、、?”張禮雲仰望著一臉正氣的夏天,麻木的眼神活絡了,說:“告狀還是要關係,我聽說彭城縣那個陳縣長好多人都告不倒他,最後是他們那兒的全國議會代表賈瞎子把舉報信直接帶進國會辦公室才把他搬翻的。你在北京有沒有啥關係嘛?”
“沒有,但是我相信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夏天充滿信心地答道,但說完話後眼裏浮起一片陰雲。
“那、那你注意安全。”張禮雲說完後快步走了,走遠了才抹了一把眼淚,同行的村民看到了,對他說:“張村長,你不要緊哭嘛?你現在要想一下狗日的些又來強占我們的土地咋辦?”
“不要喊我張村長了。”張禮雲又抹了一把淚水說:“我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