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啊?”梅麗哭了,“又出啥子事了嘛?”但是一看張正輝那付不願意告訴她的表情,就不敢問了。
張正輝帶著梅麗驚慌出門奔向汽車時想到應該給汪昊打電話,也許這小子昨晚摟著梅香高興過於了,睡死了沒接到工作人員的電話?張正輝此刻卻產生了不管汪昊的想法,還脫口而出:“等他龜兒遭打死才好!”梅麗顫巍巍地問他說的啥子?張正輝眼一瞪:“不要問那麼多!”
汪昊確實是昨晚跟梅香消耗過度睡死了,沒聽到拆遷辦人員打來的電話,後來市委辦公室的電話也沒聽到,直到市長錢江的秘書秦正明趕到他住的小區把防盜門敲得咚咚響他和梅香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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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市府辦公區的大門被C村人堵了,汪昊跟著秦正明從後門進入,來到市長錢江的辦公室。
“小汪!我佩服你,你的心理素質太好了!”錢江指汪昊說:“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你居然睡得著?”
雖然在路上已經想好了措詞,汪昊此刻還是緊張得臉色如土,他環視著辦公室裏的李元國、田萬全等其他大員,故著不解地用幾根指頭梳理著蓬亂的頭發說:“憑啥子說是我捅的漏子呢?”
錢江見他耍賴,一時氣得說不出話,旁邊的李元國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大怒道:“汪昊!你不要在錢市長麵前太放肆!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借調到省上的,你的組織關係還在市裏!你們修路不按國家政策辦,強拆強占,得逞不了就殺人,現在老百姓找錢市長請願來了,你把錢市長害得慘你是錢市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你怎麼會、、、、”
李元國的聲音先是暴怒、激動,繼而是悲痛無奈,眼裏已閃出淚光,汪昊也有點被感染了,回想起自己從一個市政府的普通文員混到今天,錢江對他的提拔確實是最最關鍵的,他搭下了腦袋。
“汪主任!”很少板著臉的田萬全也板著臉說話了,“我們喊你來的目的是要解決現在而今眼目下的問題,老百姓披麻戴孝的堵在市政府門口,要求錢市長為民作主,懲辦殺人凶手,而且指名道姓的說凶手就是你們拆遷辦,就是你和張老七,你說咋辦?”
“不能依他們說噻!”汪昊昂起了腦袋,他的情緒已經從對錢江的愧疚中擺脫出來,扶著金絲眼鏡擺出一付無賴的嘴臉說:“他們說是我們就是我們嗩?拿證據來嘛!”
田萬全板起的臉上鼓起一道肉棱子,但很快又消失了,說:“市裏的意思是你先到大門口去安撫一下,管你咋個說,先把人些勸回去,不要讓事態擴大。”
“關我啥子事呢?”汪昊的表情更加死皮賴臉,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當真話我要說清楚哈!我們拆遷辦跟這事情沒有一分錢關係,剛才李市長說我們強占不成就殺人是不、、、、哎喲!”
他話未說完就慘叫一聲,因為額頭被錢江扔過來的煙缸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