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汪昊攬過梅香的頸項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一隻眼睛卻翻起來盯著梅麗那誘人的豐胸說:“我這些話是在這背後說的嘛,當麵對他我還是很恭敬的,他娃現在對我們來說就像你們兩姊妹一樣,是寶,是比大熊貓還貴重的國寶。”
到現在還不知道汪昊已背著他把兩姊妹一起弄上床玩過了的張正輝聽了,醉眼一瞪說:“啥子都是你的寶嗬?你娃不要亂說哈!”
確實也喝高了的汪昊看都不看張正輝,腦袋依舊搭在梅香肩膀上,金絲眼鏡背後的小眼睛仍然盯著梅麗,盯得她把臉轉開,這種無視對方的放肆更讓張正輝感到羞辱而又憤怒,一拳頭砸在桌上,梅香嚇得渾身一抖,梅麗更是瞪大雙眼張大嘴巴說不出話,汪昊這才轉臉看著他,很輕蔑地地對他說:“張老七你態度端正點哈!”
“我日你的媽!”張正輝爆發了,破口大罵著站了起來要繞過桌子來打汪昊,梅麗撲上前將他攔腰抱住哭勸道:“七哥,七哥,不要這樣!你們是好朋友的嘛!”
這邊的汪昊見張正輝真正毛了,酒被嚇醒了一半,但他嘴上仍很強硬:“張老七你敢打我,我是哪個?你娃不要忘恩負義,沒得我拉你,你娃現在還爬得起來嗩?”
被梅麗死死抱著的張正輝愣了一下,罵道:“老子不受你的恩了,不當那個主任了,滾!”
“滾就滾!”汪昊甩脫拉他的梅香,站起身體踉蹌著往外走,說:“老子有權有錢,想跟我貼起的人排班站隊,一定要用你?”
張正輝一下子呆了,梅麗衝著也在發愣的梅香一歪嘴,梅香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汪昊走了出去。
汪昊和梅香真的走了,本來為慶祝夏天被撤職的火鍋家宴不歡而散,拳頭鬆開了的張正輝癱坐在椅子上默然無語,陪著他的梅麗說:“你別擔心,小汪是酒喝多了,他不可能不用你。”張正輝還是沉默著,梅麗又道:“要不我這會兒到他那邊去看、、、、”
“你敢去?”張正輝大吼著揚手要打梅麗,但是沒有落下去,他自己的眼淚卻落下來了。
第二天早晨,睡不著卻沒有起床的張正輝接到拆遷辦公室的座機電話,是汪昊的聲音:“七哥,你咋不來上班呢?哎呀,酒喝多了說的話嗎過了就算了嘛!快來快來!我們商量一下正事。”
張正輝做得慢騰騰地嗯了一聲,放下電話後卻飛快地穿衣服,還麵露喜色,梅麗在枕頭上盯著他,偷偷抹了一下眼淚。
到了拆遷辦公室後,汪昊為昨晚的不愉快正式向張正輝道歉,張正輝雖然心裏已經把汪昊恨之入骨,但嘴上卻大度地說沒關係,二人又關起門來商量如何強拆已經沒有夏天保護的C村。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覺得辣手,因為夏天雖然被趕走了,張昂這個武林高手還在,夏天的新選舉方案被終止也沒影響岷江村的大局,張禮雲還是村長,就算到了年底正式換屆選舉,以張禮雲多年的好人形象,也沒哪個爭得過他,張正輝的爛杆子兄弟夥加幹親家江洪飛雖然有錢,但名聲太臭,拿錢買選票村民些也不買賬,唉、、、、
“幹脆把張昂做了!”汪昊突然咬牙道:“除掉他隻剩張禮雲那老好人就好對付了,黃水兵武館遭張昂圍攻那天你不是說過隻要計劃周密,不落下把柄,像報紙上登的那個拆遷事故、、、、”他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那張登載著一家釘子戶被燒死在自己家裏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