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定要複職!他想。
但是要複職首先就要過市長錢江這一關。
怎麼過呢?錢江雖然啟用了他,但是簽於汪昊原來的所作所為,要想讓錢江恢複他的辦公室主任職務是不可能的。
他想使用美人計對付錢江,具體的安排就是讓梅香去勾引他,對隻要有好處至於跟誰睡無所謂的梅香假惺惺地扭捏了一番後答應了,但是沒有機會,以他汪昊和錢江現在的關係,他也沒有辦法安排錢江和梅香見麵,還一個辦法就是支使梅麗,這老好人能把錢江約出來,就怕她再像上次那樣臨時變卦,甚至有可能把陰謀告訴錢江?
“幹不得!不能喊她去!”張正輝在汪昊與他商量時把腦袋搖成拔浪鼓說:“這瓜婆娘我算是遇到她了,她到時侯把事情攪黃了我又下不到手整她。”
汪昊又回憶起地震那天晚上梅麗在立交橋下約會錢江的事,忽然間心生一計,神秘地對張正輝說:“我們可以偷梁換柱,然後你唱黑臉我唱花臉。”
已經從醫院搬到板房裏辦公兼住宿的錢江有一天晚上收到了梅麗的手機發來的信息:最後請你幫個忙嘛,給我安排一個工作,他現在官丟了,天天喝酒打我,我想不跟他了自食其力。
忙了一天既感到疲憊也覺得空虛的錢江還未看完信息就心跳加快,眼前浮現出梅麗那鵝蛋臉和性感風騷的身段。本來就關係不好的老婆周亞男不在身邊,雖然跟梁軍醫有點曖昧,但是畢竟沒有肌膚之親,再說這幾天他從醫院搬到了辦公區,等於宣布康複了,梁軍醫也為了避嫌多日未來了。為了注意形象他從不涉足娛樂埸所,這幾天萬家兄弟和市委大員們都來邀請他去玉壘山唱歌,說是正常的放鬆一下,都被他拒絕了,但是一人獨處又要經受寂寞的煎熬。現在,倍感孤獨的錢江被這突然的信息刺激得說不出的興奮,很想立刻見到跟他有過兩次風流的傻女人梅麗,馬上給她回了信息:沒有問題,你在哪裏?
過了好一會兒,信息回了:我在第一次見麵的河邊,我等你。
錢江拒絕了值班人員的陪同,一個人開車到了去年第一次跟梅麗約會的河邊,那一次也是仲夏季節,但時間是傍晚,晚霞滿天,波光跳蕩的河麵騰起一團團霧汽,梅麗鮮紅的超短裙,雪白豐腴的大腿在霧汽中若隱若現,但今晚上天已黑盡,沒有晚霞,黑糊糊的隻有岷江河的嘩啦聲。錢江在開車躍上河坎時熄了燈,摸索著順河邊碎石路慢慢前行,筌於上回的教訓,他不是沒有警惕的,思想上也鬥爭過到底來不來?最後是源於對梅麗的想念也相信她不會害他才咬著牙巴來的,他想既然梅麗不願意跟張老七了要找工作自食其力自己就應該幫她、、、、
黑暗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人影,錢江扭亮車燈一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緊繃繃勒著屁股的鮮紅超短裙,雪白的大腿,再往上看時對方一手捂住了半邊臉,但是那盤在頭上又從耳邊掉一綹下來的金黃色的頭發讓錢江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他立即關了車燈滑過去靠近她,她拉開後車門上了車,手還是捂著臉,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泣,錢江熄了火翻到後麵一把摟住了她心疼地問道:“他打你啦?”
回答他的還是機械的抽泣聲,跟梅麗有過兩次肉體接觸的錢江突然意識到不對頭,正想伸手去拉她捂著臉的手,這時,本身沒關嚴的車門被猛拉開了,黑暗中突然伸進來一部閃著手電光的手機,錢江眼睛一花,隻聽“哢哢”兩聲響之後,他摟著的“梅麗”掀開他下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