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怎麼回事?”葛夫人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得不行,隨後又意外的見到帝葬心唇角的陰笑更濃,葛夫人靈台一亮立馬就懷疑到她身上:“帝葬心,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早早在你身上撒了點化功散而已,不過你放心,除了失去所有修為,化功散對你的身體毫無傷害,並不會立馬將你毒死。”正以為她帝葬心是什麼正人君子呢!在見到一個討厭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入住自己的家,會什麼也不做,讓她在自家逍遙?
“啊!你這個濺人,你怎麼敢對本夫人下毒,你怎麼敢,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與我單挑啊!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本事?”
“跟你這樣卑鄙無恥的人,也需要光明正大的手段嗎?”帝葬心不屑冷哼,同時提著染血的長劍,一步步向葛夫人逼去。
這個人,毀了她的所有幸福,讓她無辜慘死。
這個人,讓她父母與兒子,骨肉分離,近在身前而不自知。
這個人,逼她父母和離,一心想至她們全家於死地。
從來沒有恨一個人,像恨她一樣,恨得失去了所有耐心,隻想不惜一切手段,立馬將她拿下,然後一刀刀削下她的血肉,破開她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
怎麼會有人,壞得如此徹底,隻為當初的愛求而不得。
帝葬心一步一頓,走得無比用力。
每一步踏下,就像有地獄的黑蓮花盛開,帶著森森鬼氣,無盡的黑暗,像殺神一般向葛夫人逼來。
她每一步,就像踏著屍山血海而來,好似頭頂的驕陽,都在瞬間失去了顏色。
這一刻,帝葬心渾身湧動的殺氣毫不掩藏,地獄三百年磨煉出的煞氣在瞬間放出體外,在她身體周圍形成起巨大的旋窩。
幾乎霎時間,整片空間都是一暗,陣陣陰風吹起,卷起無數殘葉,塵灰,耳邊湧起無數的鬼哭狼嚎之聲,所有眾人幾乎在瞬間好似被拖進了無間地獄。
直到此時,葛夫人才知道這個從未被她放進眼裏過的少女的可怕。
她的臉色瞬間一白,再顧不運功想將她斬殺當場,而是慌亂的踉蹌著淩亂的腳步往後退去,同時尖聲大叫:“來人,來人,快攔住她,攔住她……”
這一刻的帝葬心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向她複仇的,整個人鬼氣森森,沒有半分人氣。
葛夫人被嚇得不輕,因為在那一刻,她好像看到的並不是帝葬心,而是那個被她以世間最殘酷的刑法處死的十二夜,渾身鮮血淋淋,七孔流血,全身沒有一處好皮肉,就那樣含著濤天的恨意,像一隻猙獰無比張牙舞爪向她撲來的絕世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