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內心悲歎一聲,丫丫的上輩子我是造了什麼孽?把玉皇大帝的夜香倒進了他的夜宵不成?
我微微低了低頭,看著富貴那傾斜了三十五度角,距離三公分就要和我親密接觸的屁股,我掂量著伸出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
我才沒那麼無聊的做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怎麼著也得對得起我一身月牙白男裝是不?花了我二兩銀子呢!銀子啊!
我輕輕拍了拍富貴的屁股,“富貴啊!”
我那叫一個慈父姿態擺的端正啊!真心是有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冷高壓吹過了我的側臉。
“富貴啊!爸爸平時怎麼教你的?快快把人家公子的小油雞還給人家!”
富貴憋屈的扭過頭來,眼睛裏那閃閃的淚光讓我不忍直視。
富貴啊!你怎麼把媽媽教你的那些都給忘了啊?媽媽明明表白的告訴過你說,搶我們能搶的小油雞!之前你也都做的好好的,去醉香樓後廚那次,我真是欣慰的覺得你已經出師了啊!
“富貴,”我自然的側了側身子,正好背過那騷包的公子,對著富貴好一陣擠眉弄眼,這可惡的一雙虎目,對著我裝什麼可憐!
已經僵持了快一炷香時間,我料想著富貴的口水應該都把小油雞浸透了,真是可惜了那包著小油雞的織錦,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
我跟著師傅走江湖那兩年,識人斷物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後邊站著的那公子,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鄰家大男孩”,笑的那是一個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富貴去偷他小油雞的時候,他一個側身,身子愣是長了翅膀一樣的輕飄飄後退了七尺有餘!怎麼就翩翩讓我家“純善”的富貴叼住了小油雞?
陰謀!我氣的是我自己,“唉,”我搖頭,我歎氣,我獨愴然而涕下!
“富貴!你是再也不想吃爸爸做的小油雞了嗎?”
富貴就差掉下兩粒金豆豆了!我分明在它幽怨的眼神之中讀出了這樣一段話——麻麻,是這個騷包壞人把小油雞塞進我嘴巴裏的!小油雞這種美味,我何時不是慢慢品嚐的?什麼時候一口吞過?
我輕撫了富貴耳邊的絨毛,用堅定的眼神撫慰了它受傷的心靈。
富貴張開嘴,口水滴答下來,我也不嫌髒,直接用手把卡在我們富貴嘴裏的小油雞拔了出來。
我們富貴雖然是一隻小老虎,但是打從娘胎裏出來就跟著我和他有潔癖的爸爸一起生活,這刷牙刷的那叫一個勤勞,又吃了半個月生菜心了,嘴裏幹淨的都快流出山泉來了。
“這位公子,你的雞還給你了!我們後會無期!”我認慫!即使富貴用它受傷的眼神瞪著我,裏麵寫滿了失望兩個字。
我回瞪過去,哼!要不是帶著你這麼個拖油瓶,我打不過還可以跑不是?想我如今輕功說天下第二,誰敢稱第一!至於武功嘛,我假裝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我身後背著的長柄大刀,威武霸氣啊!可惜我耍不起來……全當是綁在身後防身用的。
師傅當初教我武功的時候,我顧忌他老人家年邁,孝順善良的沒讓他教我舞刀弄槍,隻是把三十六門暗器全都練的風生水起。
師傅說我若是認真習武,悟性和體質都是能當上王者的命,可惜我生生把自己掰成了太監。
“長安,”後麵騷包的公子哥溫軟的聲音爬上我的肩膀,撓進我的耳朵裏麵,“你果然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