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濤他媽將這事的前因後果說完了之後,我這才發現自己掌心已然滲出了絲絲血跡,是我緊握拳頭之後指甲刺破的。
我實在難以想象,一個衣著華貴,氣質還算高雅的母親怎麼會做出這種冷血的事來。
我更難想象,一個之前還與之溫柔纏綿的多情朗,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無視情人生死的禽獸。
濤天怒意瞬間衝昏了我的腦袋,我眼看著一臉無辜的劉濤他媽,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才好,至於一旁的劉濤,反正這畜生也蹦躂不了幾天了,隨他去吧。
於是我站起身來,徑直向著病房外麵走去,感覺心裏堵了塊千鈞大石一般喘不過氣來。
張勇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也冷著臉站了起來,和我一道出了病房。
“大師,大師,你們去哪?”劉市長一看我們如此,立馬跟了上來,一把拉住我和張勇,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隻救人,不救畜生!”張勇頭也沒回,冷冷的道。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報應,活該!”我也冷冷的說了一句,看著窗外萬千燈火,心已然冷到了極點。
“咳”,劉市長聽了我兩的話之後,沉默了半晌,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輕聲道:“我知道是自己教子無方,但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市長已然再也吐不出半個字,聲音已然有些哽咽。
看著一個身居高位的大男人在我麵前如此,我心裏也確實不好受,要是放在以前,隻要不太違背原因的事情我肯定都會幫他,但是,一想到那母子二人做出的這種禽獸之事,我根本生不出半點心軟之意,甚至,我連頭都沒回,依然冷冷的看著窗外。
憑我的判斷,那陳葉青應該是早在劉濤他們家的時候就死了,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還能一如平常的站起來,否則的話,好的屍體不會腐爛得這麼厲害這麼快。
因此,在我看來,劉家母子二人完完全全是就殺人犯,完完全全就是他母子二人促使了陳葉青的死亡。
隻不過,常言說得好,氣死人不償命,這孰是孰非,誰又說得清呢?
不過,劉家母子逃得了法律的製裁,卻逃不了天道的譴責,他們有此下場,那是報應,那是活該,我這若是插手,那不但逆了天道,違了人道,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幫了劉濤,我將永受自己良心譴責之痛。
劉市長半天沒有吭聲,愣愣的站在我們身後,最後隻好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回了病房。
“走吧”,張勇聲音有些沙啞,低聲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而立,兩人一道轉身,向著病區外麵走去。
“沐凡”,就在這時,胡雲海推開了病房的門,叫住了我。
不過,我卻隻是停下了腳步,並沒回頭,冷冷的說:“什麼事?”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還在想,如果胡雲海這個時候還開口讓我救那畜生,哪怕是拚了和他撕破臉皮,我也絕對不會出手再管這事。
“劉…劉濤要你回去,說有話要和你說”,胡雲海頓了頓,低聲說道。
“你確定是劉濤?”我依然沒有回頭,同時對他的話表示萬分懷疑。
“確定”,胡雲海極為肯定的回了我。
“活人不幫,亡魂卻要幫上一幫”,張勇這時撇過頭來看著我,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