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來?”張勇兩眼一翻,一臉的震驚。
我沒理會他,再次將槐木手鏈拿在手裏,大聲喝道:“四印走陰沐凡在此,司徒行速速前來相見!”
一陣陣波動迅速散發出去,將地麵黃符紙紙屑震得離地飛起,如果這次不行的話,那我隻有用最後一種辦法了。
隻可惜,我這念頭剛過,一股巨力瞬間從槐木手鏈上傳來,震得我兩手一麻,頓時鬆開了手。
而且,與此同時,那立在我麵前象征法壇的蠟燭也“噗”的一聲隨之熄滅。
我倒吸了口冷氣,雖然之前曾無數次的想過,但心裏卻對司徒行一直頗為信任,認為他怎麼著也不會落到姓孫的老家夥手裏的,但是,眼前情況看來,司徒行隻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裏,我頓時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半跪在地上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唉,算了,我們再想辦法吧”,張勇拍了拍我的肩膀,也顯得非常低沉。
我沒吭聲,想起胡雙和司徒行竟然落在那姓孫的老頭手裏我便心中怒火咆哮,再加上眼前情況更是衝擊得我幾欲發狂。
“不,我不甘心!”
我猛然站起身來,也不知是憤怒還是瘋狂,一把推開正要扶我的張勇,做了最後一個決定。
此次,不成功,便成仁,勞資豁出去了!
在張勇驚愕的目光之中,我迅速點起七根蠟燭,依照北鬥七星位置擺放,每根蠟燭擺放位置都以食指血畫了個圈,隨後又在蠟燭底下墊了一枚銅錢,最後再用紅繩將所有的蠟燭連了起來,把兩旁多出的繩頭捏在手裏,形成一道類似扇形的封閉空間。
“天啊,七星奪魂陣,你瘋了”,張勇兩眼圓瞪的看著我,站在一旁怒吼道。
我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
這七星奪魂陣原本是種極為邪惡的陣法,可以千裏勾魂,據說本來是由一個邪惡門派所創,但卻不知怎麼被易雲記在了筆記之中,剛開始看的時候我也隻是好奇,但是,因為這陣法布置簡單,施法容易,所以我才看了幾遍就記了下來。
但是,這陣法也有著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消耗極大,是以施法之人生命力為代價驅動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有人願意用的。
而此時在我看來,正是到了用這七星奪魂陣的時候!
“北鬥星君辨陰陽,天魁法象引魂罡。地杓神明了因果,七星法陣鎮八方!”
我輕聲念動開陣歌,每念一句便食指一彈,將精血分別彈至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等到念完的時候我已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幾乎就要栽倒下去。
但是我卻咬了咬牙強撐下來,因為,哪怕是要死也還沒到時候,這七星奪魂陣還沒完全啟動,又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甚至我都想好了,隻要這一將姓孫的老家夥魂魄開來,哪怕是拚著遭了天譴,將會打下十八層地獄我也要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如此深切的恨過一個人,孫老頭也算是得天獨厚了!
隻見我這四滴精血剛一落下便化為一團蓊鬱紅光,穩穩的漂浮在四個方位,如同指路明燈一般,而那七根蠟燭也隨之悠悠漂浮起來,好似有七隻無形之手將它們穩穩托舉著一般。
我嘿嘿一笑,再次大喝起來:“弟子以精血為祭,懇請七星聖君賜我法器,誅妖邪,斬陰妄!”
說完之後,我猛的咬破舌尖,強忍鑽心劇痛,兩腮一鼓,就要噴出這股飽含我生命力的精血。
“呼”的一聲,陡然間一股陰風襲來,刮得碎屑亂飛,與此同時,那代表著北鬥七星的七根蠟燭居然同時熄滅,隨後沒有絲毫懸念的掉落在地,一切歸於寂無。
我頓時兩眼一翻,驚駭到了極點。
七星奪魂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