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我一陣膽寒的同時,這近十個蓊鬱的魂體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身形陡漲,不但沒有聽從我的半點命令,反而嗚咽咆哮著朝我撲了過來,凶神惡煞的。
此情此景,要說不怕那完全是扯淡,我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牙關直抖,幾乎要哭喊出來。
但是,理智卻告訴我現在還沒到時候。
於是我將心一橫,冷哼一聲後猛然咬破指尖,一股殷紅的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我兩手緊握,任由指尖鮮血涸涸流出,與此同時嘴中念叨起來:“諸天地遊魂,今四陰走陰有令,以極煞精血加持汝身,壯汝精魂,揚汝凶名,汝若不從,定當有天道罰懲,汝若聽命,自有因果抵消。”
這竄口令又長又臭,要不是我之前對這確實有興趣看了好多遍可能還真有些做不來,與此同時,那從我指尖傷口滲出的鮮血也是自然湧出,還沒落地便被卷進颶風之中,化為一陣陣腥紅血霧,最終融合至那些凶魂之中,我感覺腦袋一陣陣發暈,有些支持不住,但好歹這個時候我口決終於念完,長歎口氣之後輕咬舌尖,借著劇痛之後帶了的一絲清醒大喝一聲道:“給勞資上!”
話音一落,一陣陣怪聲瞬間咆哮而出,震得我腦門子發麻,而那幾個被我鮮血加持之下的凶魂終於一掠而出,化為幾道寒流朝那西裝男衝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那西裝男依然喟然不動的站在原地裝逼,似乎完全沒將我這使了好多精血才弄出來的凶魂放在眼裏。
我冷冷一笑,心想著哥今個兒讓你裝,等下還不得把你大卸八塊啊。
但是,片刻之後我便傻眼了,隻些凶魂剛一撞上這西裝男竟然像是轟到了鐵板上一樣,一個搖擺居然又折返回來不說,聽他們聲音似乎還有些恐懼在裏頭,甚至都有些不敢再上了。
我擦了個去,這些家夥麵對我時凶神惡煞的,怎麼轉眼間就熊了呢?
我雖然驚,但是,並不表示我就完全沒了法。
這些凶魂都是碩果僅存的有了一絲絲靈智的存在,知道誰強誰弱,也自然的有了恐懼。
但是,這幫家夥吸了我的精血,我又豈會讓他們這麼草草收工?
於是我大喝一聲道:“四印走陰精血豈是這麼好吸的?汝等今若不能破敵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這話我可不是吹的,雖然他們吸收了我的精血之後武力大增,但與此同時,我這精血其實也如同定時炸彈一般存放在他們體內,隻需要我一個念頭,隨時可以讓他們完全消失。
果然,我這一聲大喝讓他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死命朝著那西裝男再次轟了過去,那情形,完全就是“憤怒的小鳥”靈異版。
而且,那西裝男顯然處在某種緊急關頭,根本不敢有其他舉動,隻得一麵硬扛一麵加快了手中動作,而與此同時,那裹著張勇的紙球也轉得越發的快了起來。
我看得一陣心焦,想起了浮屠打魂決,一瞟手中槐木手鏈,二話不說取下手鏈,念動了口決與那其餘幾道凶魂一道朝那西裝男轟了過去。
而這一次終於有了動靜,隻見那竄槐木手鏈剛一靠近西裝男身體便發出一道淡淡幽光,如同一隻巨大的螢火蟲似的,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等到距離差不多了的時候卻突然高速旋轉起來。
在槐木手鏈的高速旋轉之下,那西裝男終於有了一絲動靜,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眼看著就要不支。
我不由得大喜,在一旁賣力的喝斥起這些凶魂來。
“好小子,竟敢破我術法?”西裝男終於停下了手中動作,雖然我看不清他表情,但是,我卻明顯感覺得到他正死死的盯著我,甚至,從他那似男似女含糊不清的語音之中我都能自行腦補出他氣急敗壞的神情來。
不過,我卻沒想跟他打嘴仗,嘿嘿一笑道:“放了我兄弟!”
“到了我嘴裏的獵物,你說放就放?”西裝男似乎有些不甘,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跟我扯淡。
我撇了撇嘴,環視了一下正虎視眈眈盤旋在周圍的凶魂,冷冷一笑道:“誰是獵物還說不準呢!”
似乎我這話起了一點作用,西裝男半天沒坑聲,最後隻好冷哼一聲,猛的一甩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
看西裝男樣子,似乎還有點江湖氣,準備給我留狠話來著呢,但是我一看張勇那邊實在不容東觀,於是冷冷打斷了他:“馬上放人!”
西裝男明顯一窒,但最終還是猛的一甩手,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身後那裹著張勇的紙球竟然像是個巨大炮仗一般突然炸開。
我看得不由得一陣心急,心想著這一下該不會把張勇給炸死了吧,於是定睛一瞄,剛一看清便樂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