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姑娘無助的被拖入房中,我不由得大怒,狂吼一聲“狗日的”也跟著進了房去,隻不過,盛怒之下的我完全忘了在他們所有人的眼中,我和空氣並無兩樣,縱然再怒也是無濟於事,哪怕是我進了房裏也隻是將這禽獸行為看得更真切了些。
我怒吼著揚起拳頭朝那日本軍官轟了過去,但是並沒卵用,那畜生依然一副禽獸模樣的撕扯著姑娘身上為數不多的衣物。
我頓時急紅了眼,在房裏團團直轉,想著怎麼解救著這個眼看就要落難的姑娘才是的時候,房間門突然大開,我回頭一看,頓時驚喜得叫出聲來。
不過,這裏要說明的是,驚和喜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喜的是,這人居然是我的老熟人鄭淵,要知道,與這萬哭原結緣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如今陡然在此相見,又哪有不喜之理?
但是,與此同時我也是大吃一驚,要知道,鄭淵可是已經投了胎了的,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登時便明白過來,並沒急著做出其他舉動,反而幹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想看著這位故人會怎麼做。
隻見此時鄭淵滿臉怒容,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將那正在作惡的小日本給拉開,反手給他就是一拳,小日本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沒回過神來,被他一拳打得一個踉蹌,等到一看鄭淵竟然將那姑娘給拉開了,不由得大怒反身撲了上來,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原本還帶著點書生氣的鄭淵哪裏是淫念攻心劊子手出身的小日本的對手,還沒兩下就被按倒在地,而且,與此同時那日本鬼子已然舉起了手裏的軍刀,眼看著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看著眼前景象,我再也顧不了其它,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朝那小日本拿著軍刀的手打了過去,可惜的是,雖然眼前的景象清晰如同真實,但是,等到我手一伸我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幕幕早已發生的圖象而已。
我不由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頓時亂了分寸,隻得眼巴巴的看著兩人再也做不出其他動作來。
眼看著赤眼鋒利的軍刀越來越近,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而就在此時,身旁突然紅影一閃,我抬頭一看,頓時鬆了口氣,這紅影原來是那之前被欺淩的姑娘,此時的她臉上帶著淚痕,憤恨的捧起了桌上的青花瓷瓶,毫不遲疑的朝著小日本頭上砸了下去。
人頭大小的青花瓷瓶頓時四分五裂,小日本腦袋一歪,如同死豬一般連晃也沒晃一下便倒了下去。
緊接著,我便看到鄭淵和姑娘相視一眼後從後窗一道逃跑了同去。
與此同時,我也終於鬆了口氣,實在難以想象,在那個黑暗的年代的國人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生存狀態。
但是,好景不長,可能是房間裏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外麵的人,隻見那個衣著華貴的老頭再次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
到了此時,我幾乎可以明白這老頭到底是誰了,想來,他就是這鄭家家主鄭小鬆了。
隻見鄭小鬆剛一進房,看到癱倒在地的小日本,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因為我聽不到聲音的緣故,看到這老家夥連蹦帶跳的朝門外嚷嚷起來,很快便有大隊人馬走了進來,將整個房間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心中暗道壞了,心想著這麼一來鄭淵他們恐怕可是沒有好結果了。
隻見其餘小日本檢查了現場一番後,麵色扭曲而憤怒的對鄭小鬆說了些什麼,鄭小鬆這老家夥嚇得幾乎屎尿齊流連連點頭,等到小日本們一走就叫來了大幫人,麵色扭曲而憤怒,看他樣子像是安排人捉拿鄭淵他們似的。
我看了心中暗自焦急,心想著這時間這麼緊,也不知道鄭淵他們逃出去了沒有,有沒有被人給逮住什麼的,於是想著要不出去盯上一眼看看。
然而,我這才一轉身,四周景物頓時再次一變,我抬頭一看,隻見四周火光衝天,大半個夜空都是紅的,原本好好的鄭家大院已然被點著了。
借著火光看去,隻見裏麵人影綽綽,不過大多都是小日本那身黃色軍服,我兩眼一眯,本能的走近了過去。
隻不過,等到我看清的時候卻是感覺腦門明顯一跳,血氣瞬間湧起,幾乎有種要吃人的念頭。
放眼望去,整個鄭家大院裏麵全是鮮血,幾十個死壯淒慘的人倒在地上,夜風刮過,感覺風都是紅的。
而最讓我憤怒的是,此時鄭淵和之前那姑娘被重新抓到了院子中間,身後有幾柄軍刀頂著。
鄭淵兩眼通紅,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但是,我一看那些日軍臉色便知道落入虎穴的姑娘隻怕是有些生死難料又或者說是生不如死了。
那些兩眼冒火的小日本一看姑娘出現,頓時嘴都咧到了腮幫子,兩眼透著綠光,甚至連我這旁人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栗,心想著嬌豔如花的姑娘落到這幫畜生手裏的話,那還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