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心想著這事先擱一擱吧,萬一李鋒那邊有了消息了呢?
胡思亂想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結果,我搖頭一歎,心想著還是先把自己身上的事給整明白了,而且,明天還要應付那張玄的事呢。
一想到這裏,我腦海之中這根弦再次繃緊,於是又給何律師打了個電話,問了下他我這案子的情況,何律師也顯得很無奈,說現在一無人證,二無物證,說得難聽些,我現在這案子就是死案,想翻都幾乎不可能了。
我聽了心中一急,於是問何律師:“萬一那王建國主動招供了呢?”
何律師聽了一頓,我想象得到電話那頭他臉上的表情,隨後輕聲問我:“你是不是在屍檢中心看到了什麼?”
我沒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再次將剛才的話問了一遍。
何律師聽後嗬嗬一笑,顯得有些高興的道:“如果他真肯開口,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安心等著放鞭炮慶祝吧。”
雖然何律師這話無疑驗證了我心中的想法,但是,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後我還是一陣高興,聽得嘿嘿直樂,心想著最終結果就保有看司徒行那邊的情況了。
瞎折騰了一會後,我便回床上休息。
隻不過,等到半夜時分我隱約聽到房裏似乎有些動靜,像是有人活動一般,我頓時一個激靈,心想著我這裏該不是遭了賊吧,於是偷偷摸摸起身從隔間窗戶向外看去,隻見黑漆漆的什麼也沒看見,但是與此同時我卻又聽見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摔倒在了地上一般。
我回後掃視了隔間一眼,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防身的武器,於是抽下了褲子上的腰帶,悄悄打開隔間的小門,透過門縫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不甚高大的身影正晃晃悠悠像木偶似的走動著,動作十分的僵硬,還沒走上幾步又是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一看這樣,我頓時鼓起勇氣,二話不說一把拉開房門衝了出去,還說說話就用皮帶劈頭蓋臉的朝著那家夥抽了過去,管你是誰,這大半夜的嚇我一跳就該打。
隻見皮帶噗噗的抽在對方身上,幾乎是鞭鞭到肉,但是對方愣是不吭一聲,也不掙紮,我不由得奇了,順手一把打開了房間的燈,然而隻是這一眼頓時嚇得我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囂張半分了。
這人,居然是陳友,是那個一直像屍體般藏在角落裏的陳友,現在的他居然動了。
“你。。。是人是鬼?”我深吸口氣,稍稍冷靜下來,心想著就算你是鬼,我作為走陰也犯不著怕你啊。
聽到我這話時,正在地上不住掙紮的陳友身形一頓,隨後機械的轉過頭來,兩隻眼睛有些迷惘,也有些驚懼的看著我,嘴巴張了張,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幹涸的原因,居然隻發出一絲極為細微的氣流聲,而且,他嘴巴這一動,嘴唇上頓時裂開無數小口,一股泛黑的血跡從小口之中滲了出來。
我壯起膽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雖然冰涼,但比之開始時卻似乎多了一絲熱氣,我頓時一驚,心想著這家夥該不會是活了吧?
於是我立馬端來一杯水放在他的麵前,他本想伸手去拿,但抽搐了幾下手竟然像鷹勾子似的,根本就伸不直。
我一看見這一幕頓時明白,肯定是陳友活過來了,雖然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進入這一行也有段時間了,死而複活並不算太過難以接受的事,於是我端起水杯放到他的嘴前,他緩緩仰起頭來,我便順勢將杯裏的水極為緩慢的倒進了他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