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律師又說了:“在胡老板手下做事,開始的時候我依然困窘不堪,加上經驗不足,很多事情都做不來,直到雄哥的出現,他給了我很多的幫助,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度過難關,最後慢慢的站穩了腳跟,他還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重新找回了那種失去多年的感覺,所以,我把他當成了我生命之中的明燈,是他,給了我生活的勇氣和動力。”
聽到他這話我感覺很怪,而且,我覺得更怪的是這個名為江雄的人,總感覺他有些問題,但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這事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反正我都打定主意不再管這事了。
於是我淡淡一笑道:“那就恭喜你了。”
何律師聽後淡淡一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臉色又是一變道:“沐哥,我知道雄哥得罪了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幫幫他。”
“幫他?他怎麼了?”
“他。。。”,何律師顯得猶猶豫豫的,最後低聲道:“我覺得昨天回去之後他有些古怪。”
聽到這裏我也是無奈一笑,心想著你們兩個都古怪好不好,一個神神叨叨,像是跟魚有仇一般的,另一個則有些歇斯底裏的神經質,還真是天生一對了。
“雄哥他。。他把那雕像給吞了”,何律師支吾了好半天,最後才猛的抬頭道。
“吞了?怎麼可能,那雕像快有他脖子粗了,他吞得下去麼?”我聽了覺得太不可思議,立即反問他。
“但是他就是吞了,我親眼看見的,他拿著雕像偷偷摸摸的跑到衛生間裏,我從影子上看到的”,何律師毫不退讓,一口咬定的說道:“我怕他出事,所以來求你幫幫他。”
開玩笑,我可沒這個能耐,於是我連連擺手說這個我幫不了你,要不你們去醫院,做個手術就拿出來了。
“沒那麼簡單,自從昨天雄哥吞下那雕像之後,我發現他身上長了一些斑點”,何律師顯得有些驚悸不定,偷偷摸摸的又補充了句,“我看那樣子,好像是。。。屍斑!”
“屍斑?”我聽了一驚,這還真是開了個國際玩笑,活人身上怎麼可能長屍斑呢,於是我又再次問何律師:“你確定沒看錯?”
“我沒看錯,我還拍了張照片,你看”,何律師一麵說,一麵操作手機隨後遞給了我。
我隨手接過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隻見圖片上那江雄正背對著何律師,壯碩的身體幾乎占據了整張圖片,一條條深紫色的紋路密密麻麻的爬上了他的背,看上去顯得格外的滲人。
不過,在吃飯前看這玩意兒還真有些影響胃口,於是我也隻是稍稍瞟了一眼就準備著將手機還給何律師,但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麼的,那密布江雄背部的紫色紋路之中竟然隱隱呈現出一張臉來。
我吃了一驚,又細細看了一眼,但卻再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那張女人臉卻是深深鉻進了我的腦海之中。
因為,這張女人我曾見過一次,更準確點說,是在夢裏看到的。
正是昨夜夢中化身為猙獰浮屍的那張女人臉。
我強壓著心頭不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手機還給了何律師,但腦海之中那張女人臉卻不住浮現,越來越清晰。
此時的我心裏已經掀起了千尺大浪,我實在難以想象,為什麼這張女人臉會出現在江雄的背上,又或者是,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張女人臉的幻覺。
不過,何律師似乎沒發現這一點,臉帶猶豫的看著這張照片看了半天,最後長輕歎口氣,不再出聲。
我也沉默不語,思量了好半天,最後才開口道:“要不這樣吧,等江先生回來了,我們再見一麵。”
這次,可不是因為我要幫江雄,而是我非常迫切的想弄清楚,那張女人臉和江雄之間有什麼關係,還有,司徒行說我被人盯上了,我有些懷疑,這張女人臉會不會是那個盯上我的東西。
心不在焉的吃完飯後,我和何律師兩人各自心事重重的離開,然而,還沒到家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