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父。”雪舞問道。“那有沒有銀子拿呢?”
“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所以是沒有的。”夜襲答。
“什麼?老爺子真是小氣到家了。白幹活,不給錢。”雪舞怒,然後轉念一想:“那可不可以借錢呢?”
“這得問虛空前輩……”夜襲無奈的說到。
於是乎,雪舞隻好再次的找到了那個美人妖孽。
“什麼?!借錢還要高利貸?”雪舞大叫。“是誰說,我是你的親親徒弟的,怎麼竟然給親徒弟要高利貸?太黑心了吧!”
虛空懶懶的挖挖耳朵,“對別的徒弟可能就不要了,但是你是從那邊來的,你腦子的鬼點子那麼多,高利貸又不是還不起。”
“什麼?你……”雪舞指著虛空,十分無語,看在他教她的份上,就當交學費了。“好!我簽!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你這種俗到極點的修行之人。”
虛空看著雪舞簽好的借據,滿意的收起來,才給了她一張票,讓她去清雅樓支錢。
從此,雪舞每天拉著彩衣開始奔波於各個酒樓之間,去采風,也去看地皮。還要忙著做預算,開業策劃,招聘工作人員的事情。彩衣也不愧是商場老手,給雪舞提了一些很中肯的建議,但是跟著雪舞時間長了,才發現這個14歲的小姑娘明明是從小就上山了,竟然在做生意上是個天才,心思縝密,見解獨到,而且還有著大量的創新想法。
有時候禁不住會疑問:“你這是從哪學會的啊?真厲害!”
雪舞看著算出來的預算,然後頭也不抬的說,“做了這麼多年……”然後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孩子,這樣的表現有些過了,然後就一笑再也不說了。任憑彩衣再怎麼問,也不接這個話茬,不覺聲色的轉到了另外一個方麵。
一周後
“彩衣姐,你說我們去盤下來東街十四條那家鋪子如何?”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是心下已經內定了這個地方。“在樓上能看到湖水已經上麵的船舫,門前的街雖然不是很繁華,但是那邊緊連著貿易中心,而且還是很多人出入城的必經之路,發展前途很好。最重要的是那裏的地方夠大,才頂上繁華街市那裏鋪子的一半的錢。”
“嗯,雪舞果然是慧眼識寶!但是如果沒有好經營方法的話,那家店恐怕不能盈利的。小本生意賠點就算了,要是那裏如果人流不夠集中,那邊每天賠的錢也夠你受的,否則那家店怎麼會倒閉,又急著脫手,恐怕早已經耗不起了,其他人倒是也想去接手,恐怕也是因為怕再拖累了自己。”
“天下總要有人敢吃螃蟹吧!我就要當那吃螃蟹的人。”雪舞自信的說道。“這個,你就拭目以待吧。我們現在就去談下來那間鋪子吧。”
“你叫個管家先去問問大致的事情,然後回來,我們再去壓價。”
很快,管家就回來了,說是一百兩。
換成男裝的雪舞帶著彩衣來到了這家店。
老板一見到雪舞小小年紀就出來談生意,很沒有誠意。“叫你家主子來談。”
“真不巧,我就是剛才打發管家來問的主子。”雪舞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你不跟我談,你能耗下去幾天。”
那老板一聽是內行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在硬抗,也就不敢再怠慢:“老朽有眼不識金鑲玉,公子請上座。”
進了包廂,然後才發現,這裏的裝潢其實不錯,隻可惜太中規中矩,也沒有突破,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老板一見他搖頭,然後心下也打了鼓,心裏就越想盡早的出手。
待他們坐定,“我剛才跟您說的100兩,已經是咬牙說的了,這店裏的人手的工錢還沒有發,眼看再這麼下去是真的不行了。實不相瞞,這以前是柳府的酒樓,因為突然轉讓,我們以為自己能做好,就賣了自己以前的老宅所以才湊夠了銀子買了下來,誰知道,這前幾年還行,最近幾年,原來的廚子也不幹了,人也就越來越少,到現在,早年掙的錢也全賠了下去。現在脫手,隻要能保住些本錢,我也是願意的。”
雪舞想到,這就是外祖父曾經費下心血打拚出來的酒樓之一,又是有些心下感歎。不過看這家老板也不是個壞人,就保一個本錢給他吧。
“這樣吧,我看這裏麵桌椅板凳,以及擺設什麼的也值些錢財,你全部拿走典了吧,人手的遣散費也不用你支付,你隻管把以前的工錢算清楚就行了,這些人我還要。”那老板簡直不相信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剛要準備鞠躬致謝,隻聽雪舞說,“也就是說,我隻要這個店的地契,其他的一概不要。所以,我看你也實在,一口價80兩。想通了,就帶著地契到清雅樓來,我們在那裏簽字據。”說完,一轉身就離開了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