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題目:羔羊不吃草第一章:我的傳奇家人之爺爺篇蔚藍的天空上飄浮著幾朵白白的雲,似小孩子臉龐上的笑容,是那麼幹淨和純粹。放眼遠方的田野和大山,正稍然轉黃,一切預示著秋天來了……我一個人正大開腦洞,思維無限擴大遐想的時候,聽到遠方有聲音連續不斷傳來:“二搗蛋家來啦,吃飯了。”一聽到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魔音呢!你說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你起啥小名不好,偏偏中意這個佳名,這叫我情何以堪?:“傷心難過”,老媽就說多大的孩子有那些表情,吃飽了瞎琢磨啥;“哭鬧打滾”,我那可愛的媽就說自己多麼預見性,起了這麼配的名兒,真是鬧騰,再嚴重的就得吃竹筍炒肉。盡管我沒真的攤上,可也真的委屈呀!這時內心不得不強大起來,同時不得不承認:我的媽媽是奇葩!這就是我生活的家和小村子--燒鍋莊營子村。全部人口加起來不到150戶,大部分人都是從祖輩上開始種田,極少的人家是因為那場紅色浪潮成為小地主的,現在仍舊務農。當然不能排除有些聰明人兒發展手工製品,做起小商品的買賣。總之,他們都是原汁原味的土著。李姓是個大姓氏,在這村裏占了近30戶,也算是人丁興旺。家裏具說還收藏了一個族譜,除了出嫁的和深在閨中的女兒不上外,統統榜上有名。李氏在這村裏就兩股:旁係和直係直係:爺爺50多歲了,麵憨微廋中等身材,很少笑,看上很有大族氣質和底蘊。他有時發呆,不喜歡被打擾,那時他的眼眸如墨,濃鬱得化不開,是悼念哀思希冀,沒人明白。後來聽家人偶然說起爺爺的經曆,聽老一輩人講他們的那個年代,好像懂了些許。原來那叫滄桑。爺爺還是愛麵子的。凡事沒主見,有點拎不清。沒事愛抽旱煙袋,有時還燒著手。不喜愛太幹淨,說是窮擺楞,總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結果落下一口大黃牙,不健康的臉色,時常不停的咳嗽,身體越來越佝僂。老爺子還喜歡帶上他那萬年不換看不見著色的狗皮帽子,穿上老年人最愛的寬大便宜的棉褲和灰色上身短夾襖,腿上還時不時的綁上腿帶,那叫個麻利勁。腳上登著老人大頭鞋,掐著煙杆曬太陽去囉。有時你都得佩服那些老人,他們生活的真是有味道,從中看到他們的灑脫和不屑。不得不說的一件事:那老式的棉褲真是沒有什麼美感。長長的褲腰快到胸前了,再紮上帶子,有種窒息的感覺,所以鬆開了就感覺原來還活著,真的太好了。不過大人可不這麼想,他們覺得那樣更實用方便。你看:冬天氣溫下降快,室內的氣溫最低都有零下二十多攝氏度(在沒有火盆和爐子的前提下)何況是外麵那幹燥的天呢。看吧多保暖。說到應用那又得掬一把辛酸淚。農村的女人和孩子用上這功能是最多的。你看出外幹活東西多了可把褲腰翻下來,下頭紮上繩子就成了臨時的口袋,放完了再來一道綁上那就成了怎麼動都不會掉的移動乾坤袋。所以這款老少皆宜的冬服就成了最受人追捧的奢侈品。我的爺爺有一個不能不說的趣事和囧事。我記得那時責經任田(旱地)離家有點遠,農忙時節人人得走出二裏多路才到地。所以我們要在沒有任何機動車的情況下,推著木頭做的獨輪車,扛著農具水吃食去勞動。爺爺總是喜歡肩挑筐子先走一步,等家人到的時候他的第一袋煙也抽完了開始勞作了。不過,大家都不願意他除地,寧可多幹,因為他的勞作方式太讓人放心不下。他除地基本可概括為快、準、狠、歇。快:那是真的趕上兩個成年勞力,他除過的壟道,你可以看到一道白煙。因為他把泥土揚起來了。更讓人叫好的是他自己身上很少有土沾著。準:除地的深度不夠,把地麵上那層皮剛剛去了,那叫絕,有時你都禁不住幻想爺爺是“武林高手”。狠:秧苗受災了,他把土灑到苗子中心裏了,而且有的壯實的小苗也在他那一手武林絕學下逝去了,僅留一些老弱病殘在風中抖動著。歇:那是爺爺的獨家發明了。每除完一趟地後必須進行的一項進程序。好像時下人的喜歡的下午荼,屬於工作之後休閑必備品。爺爺的世界不是小娃兒能懂的,這是媽媽說的。他的思維是有背常規的,這是老爸教育不聽話的我說的。他的信仰是高於他的生活品質的,他送二個伯伯參軍時村裏他的老朋友老夥計說的。隊裏人兒說他有想法見識不俗,隻有奶奶道破玄機:過的好點就行,別像我們老兩口大字不識幾個,看天吃飯。後來大家都忙著過日子了,似乎沒發生過一般,再沒人提這事。第二章:神神叨叨的奶奶我的奶奶真是個奇怪的人,你可別小瞧她的爆發力,她的潛能力裏存有彪悍的因子。最拿手的功力---獅子吼和傳說已不多見的瞬移術。具記錄:獅子吼,乃是少林寺秘傳稀世奇功之一,此功為人體丹田內氣外發,發聲吐氣之功法,功成之後遇敵交手,發功呼嘯,則猶如訊雷疾瀉傳出數裏之外,令敵肝膽劇烈,心驚膽戰,毛骨悚然,往往一聲長嘯即使對手不戰而敗。《倚天屠龍記》中,謝遜曾利用此武功使得王盤山上眾人變成癡呆。所謂瞬移術就是空間跳躍,從某一空間瞬間轉移到另一空間!你們肯定想象不到她怎麼運功的,真的太逗樂了。不過,你可不能表現出來,要不你會受更重的懲罰。現場版就是這樣的:一到找人幹活或者吃飯人不全的時候,她就發威了。雙腳外八字站好,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鬆木皮般的手一個做叉腰,一個卷起呈中空的桶狀,三聲吼平地起,過後她自己來個瞬移,那動作仿佛練習無數次,行話怎麼說來著,對就是幹淨不拖拉,而且一氣嗬成。當然效果那也是杠杠的,沒看院裏雞狗藏進窩,大白鵝在旁邊哆嗦嚇的腳軟了,家裏貪玩的毛孩子正氣喘籲籲跑來,連正幹活的大人也湧過來問詢“老太君”。那時她象高高在上的女將軍,向周圍的小兵分析敵情傳達任務,連佘太君在世也得禮讓三分,威武霸氣外***奶也有另一側麵的。裝糊塗和不分是非,愛裝病、拿捏人,有點偏心有時也不得不感歎,不愧是爺爺的老伴,真的湊對了,太配了。因為爺奶一共三個兒子,大伯與二伯已分家另起房子,離的不遠。他們二老和老三也就是我的父母親一起守著茅草蓋的老屋生活。不是有那句話:遠的香,近的臭。奶奶有時就耍小孩子脾氣--裝病,拿捏母親。屋子沒人在就正常人一個,有人在特別是外人串門的來了,她就開始作了,一聲高過聲的咳嗽,吐痰噴的老遠,屋子裏都是異味。這時你得上前去問候,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收拾幹淨,否則她不依不饒,找你麻煩,累得你分不清南北東西了才消停。母親每到她作的時候都忙裏忙外侍候,奶奶有時到點休息了,就變得老好人一個,這一天家務活她承包了,誰幫忙就罵誰說嫌棄她老了,不懂不明白她的以前的辛苦……講她的奮鬥史。話裏話外說父母不親她,不如另兩兒子管用,找兩大的來身旁看看,說想了,等大家到齊了她又不睜眼閉嘴往老土炕上一坐,一聲不出,讓大家陪著。左鄰右舍都知道她這一癖好,有的老姐們和她說笑:你兒子媳婦真聽話,一大家子把她當回事,圍著她打轉,真是孝順,以後享福大了……奶奶每到這時候都輕描淡寫地來一句:老了,不中用了,腦袋不管事了,不聽使喚了。每次她作完了,母親都幾天調整不過來,父親總是把活都幹完,姐姐弟弟也不敢吱聲,做力所能及的活,我就更是一個透明的存在,離遠守著母親,怕她更傷心。有時,我自己覺得媽媽和奶奶的磁場實在不和,要不彪悍的母親不會黯然銷魂。這時我特希望她發泄一下,太壓抑了會生病的。可是她最多就是抱緊我嚶嚶哭泣,半天才鬆開,眼睛紅腫盯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