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等到人接過盆栽,頭頂卻傳來一聲帶有玩味的笑聲。他趕緊抬起頭,本以為會看到老舅那張狡猾的老臉可卻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嘴角勾起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瞅著自己。
“靠――你……你誰啊?”尷尬的一屁股蹲坐倒地上,又尷尬的站起身,條件反射的彈開,離那人拉開大距離。
空氣瞬間凝固層尷尬的因子,江林海滿臉通紅,感覺尷尬的快要窒息。丟人,太TM丟人了。
“小海?”
就在江林海想要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的時候,他老舅也是一身中山裝從另一間屋裏走出來。看到自家的大外甥出現在這兒著實有些驚訝:“你這臭小子今兒怎麼舍得來看老舅了?”如果沒記錯這小兔崽子有三個月沒登過他這四合院大門了。
“老舅……”我去,老舅啊老舅你這不是在坑你外甥嗎?您沒事瞎跑去書房幹什麼?剛才你外甥丟人可丟到家了。
原本想給你老上演出舅甥情深,深情蒙蒙……得,剛醞釀的感情卻鬧了個笑話,這丟人他江林海也認了,誰讓他是自己把麵子湊上去丟的呢,誰讓他是求人辦事呢。
“這,當然是想您老了唄!老舅……”江林海努力的又醞釀著嬉皮笑臉就想過去套近乎。
他老舅卻給了他一個你就站在那的手勢然後對他道:“小海,你先出去,我這兒還有客人。”
說完,他老舅就不在理會他,晉直向那陌生人走了過去。
此時江林海臉上堆積的笑容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尷尬的在原地站了一下,確定老舅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再給他,才邁開尷尬的步子走出去,還聽話的把房門給帶上了。
江林海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關上的房門,便向走廊走去,把盆栽放在走廊欄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紅木圓柱子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一根煙還沒抽完,被他關上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了。
隨後老舅和那陌生男人一前一後的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覺得老舅對那陌生男人很是忌憚,客道的有些刻意。
那倆人在門口又交談幾句,都是一些客道話,那人這是要走了。
剛才在大廳裏事起突兀,沒太敢注意那人,現在看那個人有一頭深褐色短發,藍色的眼睛,五官卻是標準的東方麵孔。中外混血?
江林海把手上的煙掐滅,站直了身子,向走過來的人頜首施以禮貌性的微笑著。
那人在離他不到半步距離站定,嘴角抅笑道:“江少爺,待客之道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聽那人對他的稱呼江林海就猜可能是老舅給對方介紹過自己,可這開場話卻讓他又尷尬起來,臉一下就有些泛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嘴上隻能不停的說著:“誤會…誤會,那是誤會……。”
“這菊花很漂亮?”那人指了指放在走廊攔上的盆栽。“它有個漂亮的名字。”
“什麼?”江林海不解。
“白雪綠梅。”那人對他說:“這是它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江林海問。
那人看了他一眼,也不急著回答。嘴角一直勾著笑意,向前一步,肩膀挨著他的肩膀輕鬆的說:“因為這盆栽是我帶來的。”
江林海一下僵在了原地,一張臉是滾燙通紅。
“江少爺?麻煩還請你把這白雪綠梅搬回去。”那人邁開步子,隨著前來送客的老管家向四合院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