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想起來喝點水,好久沒有半夜醒來過的經曆了。打開房門感受著外麵的空氣,今夜的晚風吹起來似乎沒有絲毫涼意呢,連視線都有點模糊的感覺!如果旁邊有人的話,我一定會問:前麵是不是站著個人,因為視線的問題,我隻能發現,在石桌前麵站著一個人,那人的背影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到底是誰呢?

“你是誰?”為什麼大半夜的站在我宿舍門口裝鬼嚇人?可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抬頭望天,似乎在欣賞夜色?我慢慢走到那人身後,視線也慢慢回複了過來。這會兒我越發覺得,這個身影在那裏見過了。但沒等我再度發問,那個人就轉過身來對著我微笑道:“小雪……”

……

原來隻是一場夢……

“穆雪,就算有,你也千萬別喜歡他……”腦子裏突然想起來蔣思雅臨別前跟自己說過的話。伸手打開床頭櫃上的燈,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一定是最近太閑,才會胡思亂想。”自言自語完後,歎了口氣。生活太過安逸,人就會寂寞,寂寞了就會胡思亂想。嗯,應該給自己再找點事做,太閑確實不好!想完就倒頭繼續睡覺……

早上,我按生物鍾準點起床,就像以前在夜場區一樣,就算睡得再晚第二天也能保持七點起床。今天沒胃口,不想做早餐,洗刷完後就直接去了馬圈。對於小馬哥的熱情,我一點也不反感,每天隻要我一到,它就能第一時間跑到我麵前與我親熱。“小馬哥,你還是這麼熱情呢,來,我們擁抱一下。”說完,就見小馬打著響鼻小跑過來,把它的馬頭蹭到我懷裏,我抱著它的頭在馬額上親了一下“好了,親熱完了,就別擋著我,等我把活幹完再來陪你玩。”

“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蕭然站在好友後麵問,然後慢慢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在不遠處忙碌的人。說真的,除了氣質幹淨點,對動物也蠻有愛心的,可對動物有愛心本就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嗎?至於其他,真沒看出來有什麼能吸引人的。跟那些曾經追求白悠然的女人比,都差了些呢……

……

對於蕭然的問話,白悠然選擇沉默。

見好友的態度,蕭然也無可奈何!對方性格從小就是這樣,對於不清楚或者不願說的事,他都選擇沉默。

“你打算做她的背後靈,一直在這裏看著她?”

“蕭然,你和薩琳娜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白悠然不答反問。

如果是別人問蕭然這個問題,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罵對方白癡!但若換成白悠然,蕭然心裏除了同情,就剩下一種無法言語的沉悶感了。所以隻好把自己當時的心情告訴他。

“要怎麼說呢?就是當我見到她開心的時候,我會跟著開心!當她難過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把她的傷心全轉移到自己身上替她難過,隻想把最好的留給她,她所有的情緒變化都能讓我的心,跟著不規則的跳動!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謝謝。”

他說謝謝,意思就是明白了?蕭然鬱悶了!你要是明白,也跟哥們兒分享一下啊!我都把自己的感受說給你聽了,你就沒點表示嗎?

白悠然沒理會好友,自個正在想著自己的問題。那麼說,自己喜歡上陳穆雪的時間比自己想象的更早?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悠然,你在想什麼?”見他一直站在這裏也不說話,所以蕭然問。

看了一眼還在馬圈那裏忙碌的身影,還有她後麵跟著的小馬,白悠然道:“回去吧。”

蕭然也跟著看了一眼馬圈方向“嘿,你也跟我說說,你現在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和我當初一樣……”蕭然不是商人,但他也不是個吃虧的主。自己都跟對方分享秘密了,怎麼著也得挖出點什麼來吧,何況這個人還是白悠然呢?

“說什麼?”

“就說,你是怎麼和她認識的?”

“我和她最開始,是在G市的母親河旁邊的咖啡廳裏……”白悠然把跟陳穆雪結識的過程告訴了好友,但卻把陳穆雪中、藥、的那段隱瞞了下來,如果說了,對陳穆雪不好!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好友兼兄弟,而是出於對陳穆雪的保護和尊重。

“這麼說,你就是和威廉那頭禽獸見麵的時候,認識陳穆雪的?”

“注意你的言辭,威廉不止是我朋友,他也是你朋友。”白悠然糾正道。

蕭然覺得自己沒有錯,威廉那家夥確實是頭禽獸,不管他人到那裏,隻要見到女的,他就能隨時發、情。當然,蕭然絕對不承認他這話是在罵人,就算當著威廉的麵,蕭然一樣也是這麼說,隻是,白悠然太過嚴肅,自己也不好反駁。

“好吧,我錯了。那咱們就不談威廉了。談你吧,聽你這樣一說,我覺得你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對她有好感了,甚至當時的你,隻聽見她說話,就已經愛上她了……”原來要讓白悠然動情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白悠然沒有反駁他的話,但蕭然說的也不全對。當時自己確實很欣賞陳穆雪,她所追求的,看似簡單,其實又有幾個人能做到?而且,隻要是女人,她們對真愛都跟她所向往的差不多。我不覺得她天真,因為人就是要這個樣子才會引來別人的欣賞和尊重。但也好奇過,她的那些夢想,又能讓她堅持多久?可是沒想到,等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又給自己帶來了驚喜!為了不跟那些二世祖糾纏,她不怕髒臭的把自己醜化,不著痕跡的把對她有企圖的人趕走,也很好的保護了自己!

雖然有點耍小聰明的嫌疑,但也值得欣賞。世上有很多幹淨、善良的人,但不代表這些人就沒有缺點。幹淨不代表純粹,因為再幹淨的人,也會被大環境所汙染。善良的人也不代表獨立有主見,而堅持的人也不代表不會動搖!她曾經在夜場區工作了幾年,在那樣的地方,她不止沒有被汙染,反而所有的優點全都被完好的保存了下來。如果不是堅守本心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對她有所偏愛吧?白悠然想。

蕭然見他不啃聲於是問道:“悠然,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逼你。那你能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白悠然停下了腳步,頓了頓道:“我和她隻能是朋友,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可能。”既然知道結果,就不應該開始。

明明已經有愛,可是卻要逼自己放棄。都是那個該死的蠱毒,如果沒有它,白悠然可以像很多人那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白家的老祖宗不做那該死的善舉,也不會為自己和後代子孫帶來這個可怕的詛咒!如果不是白齊銘,那個苗女為白家種下的解命蠱,說不定早已成熟,都等了幾百年了,為什麼就不能繼續等下去。為什麼要把這唯一的希望也斷掉!蕭然一邊為好友打抱不平,一邊把能怪的人全都暗恨了個遍……

“在想什麼?”白悠然問。

“沒,我在想,百年前,白齊銘帶人去滅那個苗寨的時候,那個苗女的後人,可能有人幸存了下來也說不定。”沒錯,真的有可能,當時白家帶人去救援的時候,隻發現了空無一人的苗寨,而死人都沒見到一個,雖然有可能是苗寨的人臨走前,把族人安葬了,所以白家人沒有發現,但蕭然相信,苗寨裏的人,一定還有很多人在,包挎那個苗女的後代。至於他們到底在那裏,這就不知道了……

“隨緣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白悠然從來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悠然,放心吧,白家從來沒有放棄過為你的先輩和你尋找解命蠱。他們一直有派人尋找,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這話也不曉得是安慰自己,還是白悠然。百年前那場屠殺,除了白齊銘和那群後來不知所蹤的土匪,根本沒人見過。白齊銘被抓回白家的時候已經瘋魔了,他隻是告訴了先輩,他帶人把那個苗寨滅了。真相如何,現在也無人知曉。不過,有希望總比心灰意冷來得好不是?再加上自己一直有在研究,雖然目前還是沒有頭緒,但隻要努力就一定會成功。

“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我這不正跟你回去麼?”蕭然故意不明道。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放心,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你也少去弄那些蟲子,多關心關心薩琳娜,她才是能與你偕老的人。”不想好友為了自己,而和妻子有矛盾,薩琳娜雖然很愛蕭然,但時間長了也會心生間隙。這是白悠然最不想看到的事。

“……我隻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至於我和薩琳娜,你不用擔心,我們很好!”

“那你什麼時候走?”白悠然看著好友道。

“明天我就會回去。回去後,我會把一些研究交給助理處理,也會空出時間陪薩琳娜。至於昆蟲研究,不能停下。最近我發現了一種昆蟲,它長相很惡心,不知道怎麼形容!我拿去給幾個和我一起研究昆蟲的生物學家看,他們都不知道這種蟲子叫什麼,目前,我們暫時為它取名叫:寄生體。因為它和別人的昆蟲繁衍後代不一樣。

它不需要和別的昆蟲交、配、就能繁衍後代。但它隻能靠活物!也就是說,隻要它依附在活物上,它就能生育。幼蟲很像蛆蟲,而且不能見光,所以那些幼蟲必須在依附者的體內生活。成年後,它們可以選擇離開依附者,也可以繼續留在那個生物的體內,直到被依附的生物死亡,它們才會全數離開……”

“你是說,它們就像魚一樣?”

蕭然很想翻白眼,兄弟,虧你還是個博覽群書的人物。就算沒常識也拜托你多看看自然世界!這話絕對不能說,否則不管自己有沒有道理都得輸。

“魚雖然不需要通過交、配、但它也需要雄魚的、精、子、和雌魚的、卵、子、結合才能生出幼魚。我說的這個,它連這個過程都不需要。你明白了嗎?”

白悠然確實不懂這些,他隻學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對於自然界的規律問題。也隻有蕭然才會去研究。不過、光聽著他形容,就覺得不太舒服!但還是要問清楚,因為蕭然所說的特征很像以前有些少數民族用活物喂養的蠱。“你的意思是,這種蟲子有可能就是一種蠱蟲的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