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無聊的坐在電腦旁發呆。過了許久,他的大腦依然是一片空白,電腦屏幕上,還是他剛才憋了半天絞盡腦汁才敲出的幾個字。
他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空洞的眼神看著屋頂,屋頂是因為返潮幾近脫落的牆皮,就在他漸漸感到有些煩躁的時候,隔壁又恰逢其時的響起了吵架聲。他皺了皺眉頭,習以為常的搓了倆撮衛生紙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就不相愛了,兩個人為什麼每天還用各種攻擊性的語言刺激著對方,有意思嗎?還不如早點分了好。“哎!真不明白這些小年輕!”
碰!肯定又是男的摔門而出,剩下的隻有女的撕心裂肺的哭泣。王澤拽出塞在耳朵裏的衛生紙,懊惱的扔到了垃圾桶,這該死的隔音牆,把耳朵都快要塞滿了,還是能聽到這煩心的哭聲!
都說天台是個浪漫的地方,電影中就更加唯美了。可是自從王澤搬到天台的閣樓的時刻才知道都******是騙人的。
他走到破舊的冰箱跟前,拿出昨天喝剩下的可樂喝了一口,突然皺了眉,他抿著嘴艱難的咽了下去。什麼味道?變質了?他懷疑的看了看生產日期,慶幸的是還有一天就要過期了。於是他又嗅了嗅,然後無所謂的一昂頭全都喝了下去。
喝的有點著急,他還打了一個嗝。喝完後,隨手把塑料瓶甩到了垃圾桶,他又坐到了電腦旁。
歐陽純無力的坐在地上,她哭到一直沒有淚水但還是停不住哭泣。她想不起來這是第幾次的吵架了,更想不起來這次為什麼而吵的。但是每次的結局卻驚人的相似,他留下無情的背影帶著憤怒摔門而去。
哭的累了,她無力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剛才因為過於用力,濺的到處都是的碎玻璃渣,她蹲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撿了起來。
一陣刺痛,她的手迅速的縮了回來。著眼看去,一股殷紅從她的纖細的手指上流出。對於此,她早就麻木了,她甩了甩手,慢慢的抬高。卻不由想起以前受傷的時候,他總是溫柔的提醒自己要舉起手,說這樣就會止血的。
但是她好像沒有多大的耐性,才舉了一會把手就放下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死她都不怕了,還怕流點血嗎?一瞬間她也沒有了心情,至於什麼垃圾、碎片的,且放著吧。她雙眼無神的坐回了沙發,打開電視,無聊的翻看著節目。
她的手搭在沙發沿上,任由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好久沒有擦拭過的地板上。嗒、嗒、嗒、、、聲音清脆而沉悶。
咕嚕、、、胃的抗議聲沉悶而響亮,王澤才意識到自己該進食了。他拿起外套,拖著拖鞋,連房門都懶得鎖就出了家門,因為他租住的地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
狹窄的室外樓梯是閣樓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命運總是充滿了巧合,兩個幽魂在這狹窄的空間裏相遇。
歐陽純穿的依然是洗的發白的淡藍色連衣裙,這曾是她最愛的禮物。她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疤,看不出曾經流血的痕跡。空洞的房間讓她恐懼,恐懼到極點,她決定出去走走,而三年來她去的最多的無疑就隻有超市了。現在想想她都感覺到可惜,別的情侶總是甜蜜的逛公園,而她卻把大多數的時間奉獻給了超市、廚房,她吃力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