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不是黑惡勢力?”
“當然不是。”
“趙二虎是黑惡勢力?”
“對的。剛剛從拘留所裏放出去的人,能不是黑惡勢力嗎?”
“皮磊誌,這我就不懂嘞。你的兒子是警察,租了房屋為什麼要送給黑惡勢力的趙二虎呢?在場的各位警察叔叔,你們也會思考,也會判斷。這中間,是不是會有什麼問題呢?”
趙長思的這一反擊,頓時就將皮磊誌打得是目瞪口呆。沒有等到他回得過神來,趙長思又繼續發起攻擊說:“你們父子是不是警匪一家,我管不上。既然是你兒子租的房子,而且是一租十年。那麼我要問你,每年的租金是多少,你兒子又交了多少租金?”
對這接踵而至的問題,皮磊誌當然無從回答。趙長思也不等他回答,就站起身來,左手往腰間一叉,右手指著皮磊誌斥責道:“一個警察,勾結社會黑勢力,用人家上初中女兒的人生進行威脅,強行霸占店麵房十年的使用權,還虧你好意思當警察局長哩!”
到了這時候,皮磊誌是一敗塗地。在場的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宋鳴達隻是笑著遞了一支香煙給萬書記,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聽到自己這一方的笑聲,皮磊誌也隻能是無可奈何地縮回了身體。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嗬。終於等到有這麼一個青天大老爺,說是要撤了你的職。我們明天就要放爆竹,要好好的慶賀一下。”趙長思又是作揖,又是要屈膝下拜的樣子,惹得大家忍俊不禁。有的人實在熬不住,隻好跑到包廂外麵笑了起來。
就連田處長也感覺到有點晦氣。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碰到皮磊誌這樣的隊友,想要不打敗仗都難。你就是想要出場唱戲,也要把屁*股擦幹淨喲,空是弄得這麼丟人現眼的,連累自己也處於尷尬的境地。
“趙長思,房子的事,我們暫且不談。我來問你,你開飯店的資金,是從哪兒來的?這個問題應該不難回答吧。”田處長的態度,也由原來的咄咄逼人,變得十分地客氣,好象有一種就事論事的意思。
“噢,好說,好說。皮局長支持了五千元錢。”趙長思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田處長連忙插嘴說:“別忙,別忙。你告訴我,皮局長怎麼會支持了你五千元錢呢?”
趙長思把肩頭一聳說:“這你要問皮局長哩,我哪兒知道他犯的是什麼毛病。也許,他是有點精神病吧。”
田處長本來還想繼續追問,隻是看到皮磊誌臉紅得象猴屁*股一樣,還有海濱的警察在捂著嘴笑的樣子,就知道又是一段家醜。他索性也不再問,隻是催促趙長思說:“好,你接著說。”
“我天哥住院時,方方麵麵捐助了一萬多元錢,再找朋友借了一點錢。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趙長思打了一個嗬欠。
田處長連聲回答說:“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就回去睡覺了。醫生關照過我,不能超過十二點睡覺。你們瞧,現在都快一點了。”趙長思不耐煩地站起身要走。
“行,最後一個問題。我問你,任笑天能分多少紅?”田處長笑眯眯的問道。聽他這麼一問,宋局長和萬書記都是猛然一震。好狡猾,標準的是笑裏藏刀。到了最後,乘著趙長思不耐煩的機會,淡淡地拋出殺手。如果趙長思回答得稍有不妥,就必然會把任笑天給拖入漩渦之中。
“你問的是什麼?我怎麼沒有聽得清楚哩。”趙長思不但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還伸了一個大懶腰。
田處長還是很有耐性的回答說:“任笑天投入了將近兩萬元錢,應該能分不少紅利吧。”
“為什麼要分紅利給他?任笑天是我大哥,他支持我辦了一個小飯店,還會問我要什麼紅利!你這話說出去,不是讓人把大牙也給笑掉了嗎?”趙長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田處長。
田處長搖了搖頭,知道今天晚上的衝擊已經是全麵失敗。隻是他還不肯死心,仍然追問道:“那任笑天這個做大哥的不是太吃虧了嗎?”
“切,他才不虧哩。”趙長思反駁說。
“人家投了那麼多的錢,一分錢的紅利都沒有,怎麼會不吃虧呢?”田處長看到趙長思接上了話頭,也就有意識地進行撩*撥,表現出不相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