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你想問這些。早說唄,我不就是告訴你了嗎。他是插過手,說實話,不但我的手下有意見,就連我自己也有點想不通。”錢小祥有點憤憤不平的回答說。
一聽這話,場中的情緒又有了新的變化。當然是有喜有憂,各不相同。隻是心中擔憂的人,還是沉得住氣,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到是開心的人,那是溢於言表。
“有什麼意見,你都可以說出來。我給你表個態,一定會幫助伸張正義的。”好長時間不說話的皮磊誌,不知什麼時間又從老鼠洞裏鑽了出來。
“那就謝謝你了,皮局長。”雖說在謝謝,錢小祥的說話還是有點陰陽怪氣。他接著就介紹說:“從我一接手歌舞廳,他就給我們明確了兩條要求。”
“哪兩條要求?”一直是扳著個臉的田處長,聲音之中也有了一點激動。他也知道,不少地方的警察,都會在這種容易涉黃、涉毒、涉黑的場所中當‘保護傘’。當然,讓他們這樣做,也不是無償勞動,總是會有回報的。聽到任笑天也提出了要求,田處長當然很興奮。
“一是不準有毒品進門,二是不準有色情服務。你們說,有了這兩條,我還能賺什麼大錢?”錢小祥咧咧嘴,說出了自己抱怨的原因。聽到錢小祥這明是抱怨,實際上是在幫任笑天歌功頌德的話,皮磊誌把牙齒咬得格嘣嘣的直響。誰都能聽得出來,皮磊誌的火氣已經到了極點。
在場的人既佩服錢小祥,也佩服任笑天。對錢小祥的佩服,是佩服他為了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竟然敢得罪這麼多的警方大亨。佩服任笑天,則是佩服他能讓錢小祥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隨。
“哦,照你這麼說來,你能如此守法經營,都是因為任笑天對你的幫助教育嘍。”田處長淡淡地問道。錢小祥連連點頭,並且表揚了一句:“那是,那是。處長,你真的是科學家。”
“嗯,談不上是科學家。那我問你,任笑天參與你平時的管理嗎?”田處長先給錢小祥發了一支香煙,然後才微笑著問道。他這是袖中藏劍,暗藏殺機。表麵上還在笑嘻嘻的發香煙,其實不然。隻要錢小祥的回答稍一出邊,就會給任笑天造成不小的麻煩。
錢小祥好象是有點聽不懂,一頭霧氣似的反問道:“處長,呃,我有點聽不懂你的話嘍。”
“有什麼難懂的話嗎?我就是問你,任笑天是否參加你們的日常管理?”田處長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已經發現,這個小混混是在扮豬吃老虎。明明是清楚得很,卻硬是在裝糊塗。
錢小祥一聽,就象是貓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跳了起來,跳起來責問道:“田處長,他任笑天為什麼要參加我們的管理?憑什麼呀!警察就要高人一等嗎?”
田處長一聽,不由得泄*了一口氣。錢小祥看起來是在發牢騷,實際上又把任笑天給洗得幹幹淨淨,從歌舞廳這個漩渦中給推了開去。眼看沒有什麼好的對策,他也隻好施出最後的法寶了。
“錢小祥,你給我如實回答問題。”田處長的臉色,也是說變就變。剛才還是萬裏無雲,轉眼之間就已經是烏雲籠罩。
錢小祥委屈地回答說:“田處長,我不知道你要怎麼樣來說話,才能稱得上如實回答問題。不管你問什麼,我都是有問必答。還想要我怎麼做呀?”
“那我問你,你這個歌舞廳的股東有幾個人?”田處長的問話又快又狠,根本不讓錢小祥轉彎。
“你問這個,我要算一下,才能回答你。”錢小祥根本不理田處長的語速,而是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口中也在念念有詞的數著。然後才煞有介事地回答說:“報告田處長,一共是二十三人。”
“噢,有這麼多!就這麼個股東的事,你也要計算嗎?”皮磊誌陰陰的追問說。
錢小祥把肩頭一聳,滿不在乎地回答說:“就這麼幾個人,都寫在賬本上。平時有誰吃飽了飯沒事幹,數這個有什麼意思。有這點時間,我還不如找個小妞去按摩一下哩。”
一聽說有賬本,田處長的眼睛就開始放光。話可以說假,沒有證據之前很難進行駁斥。賬本是不是造假,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隻要是造了假,那就可以乘勝前進,奪取全勝。因為這樣的原因,就連錢小祥說是找小妞按摩的話,也來了一個充耳不聞。
本來是一臉笑意的宋局長和萬書記,同時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錢小祥的賬本,會給任笑天造成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