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點水來,我渴了。”出塵說。
這時候青鵲趕緊拿過一杯隻茶杯,青鷥便拿起茶壺往杯裏倒了水。青鳶扶起出塵就著青鵲的手喝了小半杯水搖了搖頭表示不要了。
“我怎麼在這兒?”出塵問。
“小姐,外麵有一位公子求見,說是昨天跟您在惠慈莊見過的。”還沒等青鷥青鷺回答,侍衛就在門口稟道。
出塵不解的看著青鷥,青鷥便將昨日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出塵沉吟了片刻:“那是該感謝他們的,請他們稍坐一下,我換件衣服就下去。你們先替我梳洗一下。”
四女給她梳妝完畢,青鵲不忘端來一碗藥:“郡主,先喝了藥再下去吧。”
出塵瞪了她一眼:“小姐。”
青鵲吐吐舌應了一聲是。
出塵也不知該惱還是該笑,無奈的搖搖頭,低頭喝過藥,又漱了口這才嫋嫋娜娜的下樓。
淩林正百無聊奈的喝著茶,忽然晃見樓上似有人影下來,定睛一看。果然,一個氣質端莊的紅衣女子正緩緩走下樓梯,隻見一雙若秋水染輕愁的桃花眼,兩道濃淡合宜的新月眉,直挺的瓊鼻,滑脂般潔白細膩的皮膚,剛抿了淡淡胭脂的嘴唇。好一個絕色美人!淩林忍不住心中讚道。
出塵走到幾人跟前前站定:“昨日幸蒙相助,多謝。”說著,她欠身行了一禮。
淩林趕緊攔住道:“小姐客氣了。”
花竫也行了一個禮:“昨日家奴無理,還望小姐莫怪才是。”
出塵擰了擰眉,昨日的事她是真不知道了,青鷥青鷺也隻看到淩林抱著她,至於淩林為何抱著自己就無從得知了。
“哪裏,是小女失禮了。”她淺笑著道。
“小姐身體不好,我今日帶了些藥材過來,希望小姐不要嫌棄。”淩林將手一揮,身後的華卓立刻捧上一個錦盒。
“這是兩枝百年人參,我問過大夫了,說你的身體吃正合適。”淩林道。
出塵抬眸看了錦盒裏的人參一眼:“多謝公子,我這次出門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麼禮物,改日再到公子府上拜謝。”
“對了,敝姓淩,這位是羅泊、花竫,不知小姐如何稱呼?”淩林一個個介紹道。
出塵一一點頭招呼了,才道:“小女子姓冉,單名一個染,見過三位公子。”
花竫笑道:“說起來也真是巧了,昨日在酒樓見到冉小姐,在惠慈莊又見到,就連住的地方也在一起,還真是有緣。”
“噢?幾位公子也住在這裏?”出塵有些意外,“這家客棧所有上房我們都包完了。難道幾位就是客棧老板?”
“我們就住在街對麵那家客棧,聽小姐口音不是西平人吧?”羅泊道。
出塵淡淡一笑:“我是黎國人。幾位是西平人嗎?”
羅泊看了她一眼:“我們都是西平人,小姐來西平是準備遊玩嗎?恕我直言,西平梁城並沒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況且梁城外不遠就是黎閼兩國正在交戰的沛城,實在不適合姑娘這樣的人來。”
出塵眉眼微垂:“我不是來遊玩的,我父親失蹤了,有人說曾經在沛城附近見到過他,我不敢去沛城,便先到這裏找找。”
“那小姐可要早做打算,沛城附近的幾個縣城都被屠城了,姑娘的父親如此下落不明,隻怕——”花竫說。
“不會的,屠城的時候他並不在,況且他武功那麼高,一定不會有事的。”出塵急忙打斷了他的話。
“冉小姐如何知道令尊當時不在?”羅泊似乎抓到了什麼。
出塵心中一驚,麵上仍淡定道:“我父親是個生意人,像朱霞、畢集這樣的小城畢竟利益有限,他是不會去的。”
“若真如此,倒是大幸。”羅泊冷笑道。
“不如這樣,我們幾個在官府倒還認得幾個人,不如我們找官府的人幫你找一下怎麼樣?”淩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