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靜謐。
濕熱燥悶的南方叢林裏,不時傳來蟈蟈和青蛙的聲音,在陰暗潮濕的峽穀中,居然還能引起回聲。
一個神秘的洞穴裏,六個身穿各種T恤的青年,圍在一個石桌旁,兩束強烈手電筒的光線,落在石桌上兩隻黑色的皮箱上。
“嗒”地一聲,劉國濤伸手按開其中一個皮箱的鎖扣,打開皮箱蓋後,裏麵排列整齊的毒品,立即呈現在大家麵前。
年僅二十一歲,身材高大,容貌俊朗卻又略顯稚氣的劉國濤,怎麼看都不象是毒品販子,但他卻是這群人中的老大,綽號“吃軟飯的”。
他抬眼看了石桌對麵的人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瞎子,傻站著幹什麼,把你的箱子打開呀!”
被他稱為瞎子的年輕人名叫嶽逸清,今年十九歲,隻因為會看相算命,所以被稱為瞎子,其實他的視力奇佳。
嶽逸清懶洋洋地打開麵前的箱子,突然瞪大雙眼尖叫道:“我去,美元呢,丫的怎麼全變成了手紙?”
毒品交易最忌諱的就是欺騙,不管買賣任何一方造假,都有可能引來一場火拚。
奇怪的是他的尖叫,並未引起其他人驚恐,站在他身邊的朱鵬飛,反而見怪不怪地白了他一眼:“大驚小怪地幹什麼,勞資剛才用錢洗腳了,不服你掐死我?”
拿著買毒品的錢去洗腳主,如果不是錢多得發燒,就一定是奇葩。
站在他身邊的趙誌雄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首富,丫的用一箱子錢洗腳,你這雙腳還不逆風千裏都能熏死百十號人?”
被稱為首富的朱鵬飛剛要回他一句,劉國濤兩眼一瞪:“我說你們幹什麼,都尼瑪不能嚴肅點!”
站在他身後的李雲峰做了個鬼臉,調侃道:“老大,橫豎都是被抓,用不著那麼認真吧?”
毒販在交易的時候,同樣忌諱的就是“被抓”之類的不吉利話,誰要是在交易中冒出這麼一句,遇上狠一點的老大,給他開瓢事小,基本上都會讓他死無全屍的。
奇怪的是劉國濤僅僅隻是不滿地瞟了他一眼,別說動手,連一句狠話都沒有。
年紀最小的文山水眉頭一皺,輕聲說道:“來了。”
話音剛落,幾道強烈的手電筒光從洞**入,緊接著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不許動!”一個男人震耳欲聾的喊聲隨即響起。
“舉起手來!”緊隨其後的,卻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輕盈尖細,悅耳動聽。
其他五個年輕人木然地站在原地,隻有劉國濤一躍而起,跳上石桌,循聲朝洞口的那個女孩子撲去。
別聽那女孩子的聲音美得就像夜鶯一樣,而且眉清目秀,身材苗條,卻是反恐突擊隊的一員。
劉國濤飛身朝她撲去的時候,隻見她在熟練地把九五式五點八毫米自動步槍往背上一背,一貓腰,“騰”地一下把劉國濤扛在背上,接著一起身,“噗通”一下把劉國濤重重摔在地上。
之後抓住劉國濤的胳膊往後一擰。
“哎喲——”劉國濤痛苦地叫了一聲,回頭一看,那個女兵臉上一臉的粉刺,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劉國濤在心裏啐了一口:見鬼,怎麼又是她?
那個女兵也是一愣,心想:這麼巧,這次怎麼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