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的村子比較偏僻,而且荒廢了很久,村民們還活著的時候,很少有人趕去宜昌,而是奔赴另一座小縣城,一般都是去做些小買賣。
趙剛與郭斌下了小路,便進入了一片山地區域。這裏地處長江上遊與中遊的結合部,地裏環境複雜多樣,主要是山地區域麵積極大。整體高低相差懸殊,現在就算是讓他們二人騎馬,也沒法趕路了。
這個時期這裏還沒有官道,寬一些的馬路即使有,趙剛兩人也摸不準具體位置。而郭斌幾乎已經快五年沒有回過家了,且隻出來過一次。所以對於這條路線,自然不是很清楚。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片峽穀,好在這片峽穀的山體不是很高,中央的河水流速也不是很湍急,據郭斌的判斷這裏應該是西陵峽。
二人等了一刻鍾的時間,租上了一輛小船,又向上遊行進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然到了傍晚。
出了峽穀,踏上一片低矮的丘陵,二人奔跑著快步行進。
當夜幕最終降臨的一刻,兩人的臉色也放鬆了下來。待前方地勢平坦下來,又摸著黑行進差不多一個時辰,二人才最終進入了宜昌市區,到達夷陵。
宜昌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據記載,這夷陵在夏商周時代,為古荊州地。到了秦始皇的時代,又改夷陵為巫縣。
“早知道,咱們就不在那個村子落腳了,最後還是要到市區住上一宿。現在倒好,我的大洋全落在村子不說,還差點沒命。你的夥計不僅都交代在那兒了,還落了個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兩人一到地方,郭斌不禁抱怨道。
趙剛歎了口氣,“那村子是必經之地,你之前不是也走不出去嗎?所以這件事,本就躲不過去。”
“唉……”郭斌歎聲道“也罷,就當作是一場磨練吧。”
兩人談話間,步入了市區,大概走了一會兒,才停下,準備尋找一家旅店住下。
趙剛抬起頭,正前方有一座高高的鍾樓,大概有五六十米的高度,這在民國時期,也算是較高的建築了。
這是一座由英國設計師仿照歐洲古典建築形式設計,頂層鍾樓為穹窿頂,高約十五米,四麵各砌兩柱塔司杆雙柱。
這鍾樓分為兩層,下層就是鍾室,上層為鍾機房。
看見這座大鍾的一刹那,趙剛頭腦突然一陣恍惚,莫名的恐懼從心底產生了,似是一種征兆,又有些飄渺迷離的感覺。
郭斌發現了趙剛有些古怪,就拍了拍他“小兄弟,發什麼愣啊?”見對方沒有反應,依舊盯著鍾樓再看,郭斌也是納悶兒。
便抬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的瞬間,郭斌隻感覺心髒一緊,一股莫名的恐懼升騰而起。
兩人緩緩轉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鍾樓有什麼問題?”趙剛開口問道。
郭斌搖了搖頭道“沒有,但是這一看,用感覺心裏發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麼。為什麼怕,總之,就是害怕。不敢看那鍾樓了,真是邪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問題出在風水上?”趙剛的眉頭微皺,他舉目環視。
這鍾樓的對麵是一座教堂,名為聖米蘭教堂。平麵為十字架形,塔樓高聳入雲,為筍狀。斜柱加固支撐較薄的牆麵,形成一種特殊的外牆結構。
總體來看,這是一種哥特式建築。不過,趙剛此時看向這教堂,卻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與對麵的鍾樓不同的是,這教堂給他的感覺則是一種聖潔,就仿佛自己被庇護一樣。
(更正一下,前麵的章節是手打軟件錯誤,一般蒸汽火車的速度是六十公裏每小時,快一些的能達到八十公裏,不是二十五公裏,現在已修改。試想一下,一輛火車的速度不可能隻有二十五公裏,那還沒有現在的電動車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