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晴擔心的眼神,趙剛笑了笑道“阿晴姐,放心吧,你們的酒館是最近最近兩個月才搬來的,所以跟村子裏的人不一樣。之所以會到這陰界,應該是和我們一樣,陰差陽錯而已。”
“那失蹤的事情,真的不是李茂才一家幹的?”村長李山突然開口問道。
趙剛搖搖頭“雖然這家人因怨氣化為了厲鬼,可是卻還沒有真的害過人。他們也是可憐人。被人用秘術禁錮在了村子裏,想必就是背後的人,想借他們的手在陽界殺人罷了。我之前的那個噩夢,也隻是個夢而已。孩童的骨頭是從村口的槐樹下找到的,而槐樹距離李茂才家也是最近的。”
“災獸吞噬的是靈魂,那些骨頭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裏的。而我今天要告訴大家的壞消息就是,有人故意將你們的靈魂圈在這裏,用圈養的方式,來孕養廟裏的邪靈。而我們這些路過這裏的活人,也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說道這裏,趙剛笑著看向村長,李山“我說的可對嗎?村長?”
李山突然走進了酒館,他不慌不忙的坐到了桌子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突然笑了,“好聰明的小娃娃,不過有一點我沒有想到。”
趙剛也不在意他的舉動“你沒有想到,那李茂才一家,剛剛沒能殺掉我。更沒有想到,我這雙腿,在陰氣極重的地方這麼好使,對嗎?”
李山笑了笑,開口道“不愧是我流沙一脈的人,腦子還挺靈光,的確有些本事,不知你的禦魂術,是哪一位教你的?要知道,這禦魂術可不是誰都會的。”
當趙剛聽到流沙一脈四個字的時候,心髒都是一緊,果然!他之前在村子外的破廟裏轉悠時,見到了流沙一脈的標誌。這標誌玉閘記裏麵有記載,所以他認得。
禦魂術?難道就是跟自己這奇怪的雙腿有關?又或許,這流沙一脈內,都是一些強大的能人異士?又或者可以說是……邪術士?
雖然心中翻起了滔天駭浪,可趙剛表麵上依舊平靜道“不好意思前輩,恕晚輩不能透露。”笑話,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雙腿,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山笑了笑,“不過還有一點,你猜錯了,現在村子裏這些鬼的怨氣,都攥在我的手裏。”
“是因為災獸吞噬的靈魂不能有怨氣吧?可你為什麼要孕養這等邪靈?目的是什麼!”趙剛不禁神色凝重起來。能孕養這等邪遂之人,肯定非同尋常,想必他的功力,應該絕不在周道長之下。甚至周道長在他麵前,都隻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哈哈哈……”李山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師父並沒有把流沙一脈的絕秘告訴你,倒也算是守了規矩。既然你是我流沙一脈的人,我可以不殺你,不過這小姑娘和你的朋友……就必須得留下了。”
“前輩,阿晴心性善良,這件事情她可是無辜的。而且我也可以保證,我朋友不會泄露村子的半點消息,希望前輩能放我們一馬。”趙剛拱手說道。
眼前這個人,深不可測,既然能用秘法控製住災獸,那可就不是他趙剛所能匹敵的了。別說救村子裏的人了,就是他自己都自身都難保,逃命的把握都十不足一。
現在,此人說要放他一條生路,也不過是看在自己‘師父’的麵子上罷了。
不過趙剛還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要鎮壓這災獸的活兒,不一定就是李山他一個人完成的。
李山則是笑著說道“隻有死人,才不會把消息透露出去。”
“既然前輩苦苦相逼,那晚輩隻能得罪了。”下一刻,趙剛的臉色冷了下來。讓他真的丟下這些村民們,還有阿晴和郭斌,他還是做不到的。
話音一落,李山抬手便拿出了一張道符,向身後的村民們一指,大喝一聲“開!!”
下一刻,無數村民的身體都變了,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騰起了一道道黑氣,每一個村民的眼神都逐漸被血絲充斥,獠牙和指甲漸漸長了出來,化為厲鬼。
趙剛神色大變,身形刹那間暴閃,第一時間衝向了李山。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趙剛還是懂的。
一側的郭斌見狀,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道符,拉起身邊的阿晴,便二話不說朝著村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