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我認識你嗎?”趙剛撇了他一眼淡淡道。
郭斌眼珠子一瞪,驚道“你!你……!你怎麼翻臉不認人了呢?喂!我剛才可是還好心救你來著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趙剛見狀笑了笑,對村民們開口解釋道“大家放心吧,這個人是我朋友,之前是走散了。他有夜盲症,的確是受了傷,我剛才出去一趟,就是為了找他,親眼看到是他剛才從山坡上,不小心滾下來摔的,你們看,頭都磕破了。”
一邊說著,趙剛按這他的頭,扒開他頭上的傷口給村民們看了看,疼得郭斌一陣呲牙咧嘴。
眾人這才釋然,紛紛離去。
趙剛帶著他走進了酒館,不多時,便有人叫來了村裏的大夫,給郭斌看了看後說道“雖然看上去流的血不少,不過也就是頭上碰了兩個半公分的小口。且其中一個剛好碰到了筋脈,不過問題不大,傷口處的血液早就凝固了。”
人的頭部血管比較豐富,分密也比較多,哪怕是半公分不到的傷口,都會弄出不少血,這是正常的,甚至有的人更誇張。
大夫離開後,阿晴便帶著郭斌到酒館後麵的院子洗了把臉。
最後才來到了客房休息。
趙剛見郭斌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驚魂未定,便給他倒了杯茶。問道“說說吧,你這段時間裏,究竟經曆了些什麼。”
郭斌喝了口茶水,抬手撫了撫胸口,一臉驚懼道“別提了,我現在也終於知道了,你昨天尿個尿為什麼非要拽著我們了,現在想想都快嚇死我了。因為你之前就看出來了,這家人有問題對不對?”
趙剛點點頭道“當時你也是把我氣著了,可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時間跟你們解釋。我之前就做過一個噩夢,本以為隻是個夢。後來我聞到一股子黴味,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當時我也隻是懷疑罷了,可當我正要出去時,李樹才的老婆非要攔著。說什麼也不願讓我走,這下才讓我證實了這家人肯定有問題。要知道我們隻不過是路過,借宿一宿而已。她未免有些太過於擔心,或者說太過小題大做了。而且我隻是出去喝點酒,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太難受了。”
趙剛坐到了桌子前,繼續道“我隻能說,這是一種直覺。而且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正是因為有了直覺的判斷,才讓我逃了出來。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過古怪了,剛才你拉著我跑的時候,我誰都不敢相信,所以……”
郭斌聽到這裏則是點點頭,表示理解。因為他之前經曆過的事情,也是匪夷所思的。
郭斌想了想說道“當時你走了之後,李樹才的老婆便做好了飯。我們一桌子人等你,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回來。我當時就要出去找你,可李樹才和他老婆極力阻攔。我也就發覺了這事情有些不對頭,果然……他們的樣子當場就變了。”
“李樹才一家三口變了樣子,桌子上的飯菜都是人肉。有胳膊,有腿,還有人頭。我和你的兩個夥計,當時就嚇懵了。”
說道這裏,郭斌又喝了口茶水,頓了頓道“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也不是什麼暴發戶。更不是靠什麼狗頭金混出來的,我就是個倒鬥的,在惡鬼手上保命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我身上帶著一些符,還有鎮邪的東西。”
“也幸虧如此,我拚命逃了出來。你的兩個夥計就沒那麼幸運了,不過也不是我見死不救,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哪還救的了他們?不過,還有一件怪事,我從他家逃出來之後,就奔村子裏跑去。”
“我挨家挨戶的拚命敲門,發現整個村子都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才躲到了村子外麵的樹林裏,等到了白天我才敢出來。本想著就此離開,可我發現根本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