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北境,玉門關。
兩大撥兵馬於玉門關外對立布陣,北邊的那些便是匈奴的數十萬大軍,而南邊這些則是大唐的數十萬官兵,這一戰,乃是大唐對於這些匈奴,最終的決戰。而這一場仗,也絕對會十分慘烈,甚至比唐朝滅隋還要慘烈,這一場戰鬥會有無數人埋骨沙場,或許匈奴會勝,又或許會被大唐全殲,但是無論是哪一方,都隻能是慘勝。
匈奴兵一個個麵帶凶光,死死盯著大唐軍隊,就好像是盯住獵物的豺狼,嗜血而又殘暴,他們都嗅到了,風中傳來的血腥味。大唐的士兵,一個個也熱血沸騰,緊握著武器,看著匈奴兵,想要大幹一場,多宰幾個匈奴兵,然後加官進爵。
雙方的軍隊之間,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慢慢升起,雙方士兵的氣勢也不斷的爬升,這場曠古絕今的大戰,一觸即發!而位於先鋒軍的妖月,手中的長槍散發出攝人的寒芒,但是一雙漆黑的眸子卻平靜如水,就好似馬上打仗的不是他一樣。
他看著座下的馬,又看了看手中的槍,看了看天色,然後又看向匈奴,握著長槍的手猛的一緊,眼睛刹那間變得血紅,一種狂躁、嗜血的光芒從他的眼睛裏射出。隨後,他輕輕舉起長槍,然後猛然向前一揮,道了一個“殺”字,話音剛落,他就猛拍馬背,整個人如同一支利箭,“颼”的一聲就衝了出去。
而在他剛剛衝出去的一刹那,大唐數十萬兵馬,居然同時衝刺,殺向了還沒有動作的匈奴軍隊,數十萬大軍動作竟是無比的一致,宛如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得。隻聽那些士兵大吼著“殺啊!”,胯下的戰馬如同瘋了一般,不要命的狂奔著向匈奴軍衝去,大戰,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妖月剛剛衝入匈奴軍之時,由於事發突然,匈奴軍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他一路屠殺,陣型迅速被撕開了一道裂口。就在匈奴軍反應過來之時,還沒來得及把裂口補上,無數的唐軍就已經衝進了陣型之中,大肆的與匈奴軍廝殺起來,霎時間血雨漫天,殘肢遍地,匈奴軍因為沒有準備,傷亡極其慘重。
此時匈奴的將領也緩過神來,朝著軍隊大吼道:“不要慌!換陣型!集結兵力!那個第一個衝進來的家夥是他們的主力!幹掉他!”隨後他也一馬當先,衝進了前沿之中,斬首了數名唐軍,想要借此重振士氣。
他的這一方法果然奏效,見到他衝進唐軍陣型之中斬首了幾名士兵之後,匈奴軍一齊大吼道:“殺啊!”然後就與唐軍再度廝殺在了一起,攻勢猛烈,瞬間就和唐軍黏作一團。對於匈奴軍這猛烈的攻勢,未受過多少訓練的唐軍顯然是進入了下風,但是他們卻並未退卻,反而是不要命了一般殺向了敵人,甚至甘願以命換命,硬是擋住了匈奴的進攻。
唐軍之中一名將領看到那匈奴將領意圖重振軍心,三下五除二的幹掉了身邊的匈奴士兵,然後縱馬衝向匈奴將軍,大喊道:“匈奴小兒,休得猖狂,看你爺爺趙天來取你首級!”
話音剛落,他便舉起紅纓槍,猛的向前一掃,那匈奴將軍無處躲閃,隻得舉起大刀硬拚一記,但卻被大刀傳來的巨大的力道差點震下馬來。他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那趙天顯然不想讓他好過,直接又順勢一收,然後猛然向前一刺,槍尖直指那匈奴咽喉。
匈奴將軍感覺喉嚨一股寒意傳來,求生欲使得他打破極限,猛的把大刀往脖子前一橫,隻聽“哐”的一聲,刀背傳來的巨力讓他無法抵擋,隻得緊緊抓住韁繩,甚至扯得身下的馬都抬起了雙蹄。就在馬蹄剛剛要落下之時,趙天抬手再次一刺,這次他的目標赫然是馬頭,伴隨著“噗嗤”一聲,整個槍尖都沒入了馬頭之中,殷紅的血液與紅櫻粘在了一起,戰馬眼睛裏的生機逐漸的衰弱。
但是趙天完全沒有憐憫之心,猛的一拔就將長槍收回,而那一匹戰馬傷口之中鮮血橫流,最終“籲~”的一聲低音嘶吼,然後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也慢慢的閉上。至於那個匈奴將軍落馬,還未從坐騎戰死的噩耗之中回過神來,趙天的一槍就已經到了他的脖頸,隨後趙天右手猛然一揮,槍尖在那匈奴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匈奴將軍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種解脫般的笑容,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戰馬的身邊,脖子上的血痕噴出了無數鮮血,染紅了蒼白的大地。趙天隻是看了看他,眼睛裏一片冷漠,然後就縱馬衝進了匈奴軍之中,廝殺了起來,對於這些死亡,他早就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