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並未被聲張,在眾多嚴密的控製下,兩人被直接帶到陽虛城中,安排在陰陽樓中,兩人從頭到尾都處在茫然之中,直到傲鷹當初留下的書信,出現在兩人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夜姑娘與我們在帝陵一路相扶相持,小鷹隻是帶她離開英雄樓,為何要將他兩人逼著進入蠻荒!”雲海難以平靜的看著書信,追問麵前帶來書信之人。
“強公子...這位夜姑娘身份並不簡單,她若與傲鷹同行的話,神州很難有她容身之處,不知當初你們又是如何認識她的?”那人並不惱怒,雲海和厄門此刻僅僅人仙修為,可以說處在最底層的修士。
“當初...”厄門開口將當初三方對峙之時,夜小兔突然要與傲鷹結盟的事情說出。
“看來夜姑娘當初是刻意為之了,兩位公子稍安勿躁,既然強傲鷹與她並無深交,此事皆是由那夜姑娘引起,我們定然不會為難他的。”
守衛的人離開,雲海和厄門才深深相擁...
“想不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時,小鷹那小子沒讓我們失望...”厄門感慨良多。
“可是那小子現在到底想做什麼?”兩人落座之後,雲海很是不解傲鷹留下的書信是什麼意思。
“我想我們應該先了解一下當前局勢,小鷹他做事從來不會對別人言明,可是這一次卻特意留下書信,顯然是他感覺到了什麼,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可是我們想要出去似乎不容易啊...”厄門看了看周圍森嚴的古樓,即便是雲海所說沒錯,可是想要從陰陽樓離開,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想錯了...他們帶我們來這裏,要知道這裏可是神州最神秘的地方,他們帶你我來這裏,想來並非隻是將你我帶離苦海,應該還有其他事情。”
此時的傲鷹帶著夜小兔幾人穿梭在窮鄉僻壤,可是自從來到此處,周圍群山並立,林葉繁茂遮天蔽日,不時傳來鳥鳴獸吟之聲,可是傲鷹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窺視。
不過任憑傲鷹如何努力,卻難以發現什麼人,幾次施展遁術也無濟於事,無奈之下傲鷹隻能轉變...
“到底是誰呢...”傲鷹皺眉思量,英雄樓被封禁斷不可能追蹤,自己將書信留於聶龍,若是道宗來人,又不可能這般。
“你怎麼了?這幾天看你神神秘秘的...”夜小兔聽到傲鷹嘀咕,這幾天傲鷹一直處在緊張之中,似乎並不像帶他她所預料的那樣。
“我們被盯上了...”
傲鷹回身才發現麵前的夜小兔,之前恍惚之間的一句話,讓夜小兔緊緊的盯著他...
“我們被盯上了?難道是我父親?還是其他人?”夜小兔奇怪的看向周圍。
猛建和墨名早已被傲鷹另行安排,他帶著夜小兔實在逃命,甚至有可能麵臨不久之後的追殺,兩人若是跟隨,必然會有不幸發生。
荒山野嶺之間行人罕見,唯有飛禽走獸藏於山林,不過當傲鷹看向遠處高山之時,隱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走吧...既然對方沒有惡意,我們有避不開,那就隻能順其自然了...”直到此刻傲鷹都未曾告訴夜小兔實情。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日後夜小兔必然會知道真相,英雄樓被蕭殺一空,自此神州不會再有夜王之名。
哪怕夜王能死裏逃生,也隻能隱姓埋名,甚至離開神州遠遁蠻荒,自此再難踏進神州半步,除非他轉變身份,侵入神州才有再見之時。
這樣的情況不知何時才會發生,一旦夜小兔得知實情,不論她在英雄樓地位如何,唯一的親人夜王生死不知,都會讓她從心中對傲鷹有所芥蒂。
即便是深愛著對方,但是一邊是唯一的親人遭臨絕境,而另一麵則是傲鷹在明知實情,卻隱瞞著將她帶離,如果一旦夜王真的死去,夜小兔或許會因此不知如何麵對。
無論是麵對欺騙自己的傲鷹,還是麵對自己父親的死訊,就算她再怎麼調皮玩鬧,也能察覺出這幾日傲鷹的奇怪。
同樣知道結果的傲鷹也是如此,所以直到此時,他都沒有將針對英雄樓的事情告知,待到塵埃落定時,夜小兔就算知道了,他大可以再冒險,帶著夜小兔離開神州。
那時候不管夜小兔願意與否,自己帶著夜王的女兒,還有留下的那封書信,都會讓自己成為被追殺的對象。
金陽透過茂密的林葉稀鬆的照在地上,抬頭看去群山恍如巨手,草木如同籠罩群山,卻將方圓數十裏籠罩在金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