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終無極轉身呼喚,傲鷹可能都看不出那人會是首座,堂堂羅浮境的終無極,一臉憨厚的朝著傲鷹招呼,手中拿著一枚鮮紅的奇果。
“終師兄!你這...”傲鷹落下劍令,很是詫異或者說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師兄。
“哈哈哈...我看你似乎道心已經通明了,應該明白道心對於修道的重要****...”終無極並不避諱,揮手將遠處涼亭招來,將手中奇果扔給傲鷹,坦蕩的坐下。
“追求不同...道心不同...成就亦有所不同!有心無力者終生無為,有力無心者碌碌無為,心力契合者道心通明...”傲鷹恭敬的說出雲卿的教誨。
“雲卿師叔倒是提點你不少...”終無極並不和傲鷹說的太深,隻是憨厚的笑著。
不過傲鷹看得出,終無極的笑容下沒有任何掩飾,那種坦蕩不是廖語那種深藏不露,更不是慎海那種遮遮掩掩,終無極可以說是表裏如一。
隻是他的憨厚下,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自傲,之所以會提點傲鷹道心的重要性,並非解釋自己為何親自耕種,而是讓傲鷹明白,執於心!止於心!
所謂執於心,就如眼前的終無極,他若不願沒有人可以強求他做耕種之時,他做的隻是他心中所想,道心所在的事情。
所謂止於心,依然是如此,心中所求已滿,且不可好高騖遠,人常言知足常樂,就是止於心,追求的太多反而將於己反而不利。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如果道心之中隻有方寸,就如眼前的終無極,他的心就在這外門苦山,就是這方寸之間。
他的心境比之慎海等人高深的多,修為更是超出甚遠,卻遵從自己內心做平凡之事,修道既是修心...
“終師兄...不知我那位朋友可好?”有江山河幾人提點,終無極當然知道傲鷹說的是誰。
終無極轉身掃視,指著一處正在挑水灌溉的弟子說:“呶!那不就是嘛...此人根性尚佳領悟還算可以,隻不過...”
雖然後麵的話沒有說,傲鷹也知道終無極應該看得出,居傾奇所求不過是家族安穩,並不能說心無大誌,生在部族之人,長在那種征戰的環境下,活下去才是根深蒂固的追求。
傲鷹並沒有因為終無極的話而看輕居傾奇,當初自己的努力同樣也是如此,若非之後出現太多變化,或許自己可能此刻早已回到族寨。
“師兄可否容我些時間...我與他有話要說...”
“這有何難...”終無極大手一揮,竟然生生將居傾奇從遠處拘來,還有點驚慌失措的居傾奇,看到傲鷹的時候,喜不自禁的忘記還有終無極。
“傲鷹兄!”居傾奇連忙上前,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嗯哼...不可亂了道宗的規矩,他此時乃是你師叔!”終無極板著臉對居傾奇訓斥。
這話讓居傾奇剛抬起的手有些尷尬的收回,不過傲鷹並不在意,反而自己迎上,攬著居傾奇的肩膀,就如當初那般隨意。
“走!別打擾終師兄修行...”傲鷹同樣開心,畢竟有些人想見也不是那麼容易。
見傲鷹那般隨和,終無極眼中也是讚許,看著傲鷹恍如當初的自己一樣,自嘲的搖了搖頭,又去那片果園勞作去了。
卻說被傲鷹搭肩的居傾奇,有感動也有驚恐,道宗的規矩雖然不多,可是卻很嚴厲,雖然傲鷹可以不在意,可是他還是不能自抬身價。
“傲鷹兄...呃...不!師叔...你還是饒了我吧,人多眼雜...你也知道進入這裏不容易...”居傾奇若有所指的說。
傲鷹也自知會讓居傾奇為難,之前也是讓終無極明白居傾奇和自己的關係,經此一說傲鷹也順勢收回手掌,與居傾奇攀談起來。
起初都是一些感慨,到後來就說起道宗的新起之秀,特別是說到穀雨和陳通的時候,居傾奇有些不忿。
“他們兩人不可能為難你吧?”傲鷹皺眉詢問。
“起初還好...後來聽說他們二人進入內門,一些巴結他們的師兄,就是那些和我一起修行的外門弟子...好在師傅為人和善,說來也是奇怪...那陳通當初可是與我們敵對,穀雨卻卻不曾進入帝陵,結果卻是穀雨經常尋事,反倒是那陳通倒不曾為難。”
“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如此...”傲鷹歎息著說。
“你看你說的,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不知道死那裏了呢,認識你!才是我居傾奇的運道,哈哈哈...傲鷹師叔...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居傾奇有些遲疑的說。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這反倒讓傲鷹有些鬱悶。
“那好...那我就說了!我們現在都處在神州,族寨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終究會有離開道宗的一天?可是到那時候...我怕...”居傾奇有些哽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