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留痕跡舉族消失(1 / 2)

觸摸一顆顆還健在大樹,有一些地方還留有自己當初敲打過的痕跡,抬頭看向遮天蔽日的樹冠,傲鷹縱身而上在樹冠上奔跑。

驚起群鳥振翅,山林中傳來獸吟,傲鷹看到自己當初沒有下殺手,離開獄法山時放走的凶獸,同時也看到當初和父親第一次狩獵的地方,那掩蓋屍體的地方,依然還留下不少的白骨。

“你們都還在...”彎腰撿起一塊晶瑩的白骨,那一次的驚險,還有之後自己的昏迷,都讓傲鷹想起太多往事。

踏在山間的落葉枯枝,不時也有出沒的凶獸呲牙相對,傲鷹沒有去動手獵殺,近乎將他們當作唯一還能留下的記憶。

經過泰澤河的時候,湍流的水聲墜崖的浪花,傲鷹站在高山上,看著遠處有些微紅的河水,巢魚形如鯉魚生有一對雞爪,耐心等待的傲鷹見到偶爾幾條浮出水麵。

看到巢魚的時候,傲鷹才知道當初為何父親會帶自己繞山而行,巢魚體形近乎小牛一般,滿嘴鋒利鋸齒一般,最主要的是那背鰭通紅如玉。

不過巢魚並非水流而下,而是逆流而上,在湍急的瀑布下一次次的躍起,就連傲鷹都看得到他們不可能衝到上遊,可是巢魚卻執著的重複著不可能的事情。

偶爾傲鷹能聽見似乎有山石破碎的聲音,巢魚鋒利的爪子,在山石上開鑿著衝擊的天梯,看得有些入神的傲鷹,抬頭去看天。

“天威難測天意難違...魚兒都有逆流而上,而我卻一次次的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傲鷹捫心自問,雖然道心有了重新的領悟,可是看到自己家園的慘景時,還是讓他感覺有些無力。

“或許...我做的還不夠吧,如果強家如同水家他們一般,又有何人敢欺...”

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如果的這種假設,就好像被自己斬殺的火焱,背後強大的家族,卻改變不了被傲鷹滅殺的命運一般。

傲鷹在看著巢魚的時候,同樣也有東西盯著他,隻是他不曾感覺到,當初雷雨交加的夜晚降生在獄法山,那一縷殘魂的伴生,讓傲鷹的命運充滿了曲折。

可是當日雷霆萬鈞的獄法山,還有一樣東西隨同傲鷹一起落在獄法山,隻不過不像殘魂那般沒有自我意識,從天而降的東西卻完美無瑕。

就在泰澤河衝擊的水流下,一顆毫無氣息卻如同豎眼一般精致的東西靜靜懸浮,傲鷹出現在涯上的身影,倒映在豎眼之中。

“當初費盡心機拋棄我...卻讓這麼一個低微的生命來承載...主人...你也太無情了吧...我審判可不想被他拖累...”

那枚豎眼之中隻有傲鷹的景象,並沒有其他什麼人,隻是周圍的水流被他擋在身外,一黑一白兩種色彩涇渭分明,整顆豎眼沒有任何波動。

突然身後的山頂傳來狂笑,伴隨著突然卷起的狂風在山間肆虐,傲鷹轉頭看去隻見遠處昏天暗地。

“山軍?難道前輩碰到山軍了!”傲鷹轉身快速離去,依然沒有注意到深藏在河底的豎眼,直奔發生情況的山頭跑去。

若是熬鷹知曉巢魚的逆行,乃是因為天生的本能畏懼,讓一身瘟毒水中霸主的巢魚畏懼的東西,正是那顆水中懸浮,逼開周身水浪的豎眼。

傲鷹奔向另一座山頭,並未看到開明獸的蹤影,可是一隻熟悉的飛禽出現在視野中。

“斑斕雀!”可以說傲鷹命運的轉折,很大程度上也有當初那隻斑斕雀的功勞...

此時山軍巨大的犬身揚起人麵,狂笑不止的將身邊的巨石投降遠處的斑斕雀,那隻五彩斑斕的飛禽同樣凶悍,毫不畏懼山軍周圍的狂風,一次次的嘶鳴震動羽翼衝擊。

當初所見的斑斕雀不過展翅兩米,此時這隻比當初大了一倍有餘,而且在她身後,還有不少出於狂躁的凶獸,一次次的衝擊著山軍的底線。

“這斑斕雀確實夠厲害...竟然會禦獸。”傲鷹看著山間的戰鬥,山軍孤身奮戰卻並不顯敗勢,斑斕雀身前那些凶獸,若非數量眾多,可能早就讓山軍做了盤中餐。

此時獄法山山下的開明獸,有些神經質的盯著山體,他能感覺到那種奇怪的窺視,可是卻發現不了對方,以他的特殊能力,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很小。

“這山中到底有什麼秘密,那小子在這裏降生...可是同樣做為天命之人,他卻與諸位大帝有所不同,他覺醒的太早了...”開明獸經曆過五位大帝的上古,知道不少關於他們的隱秘。

之所以守在天宮,就是為了等待第九人的出現,了解到越多,他越是能感覺到傲鷹的掙紮,小小年紀卻要承受來自各方麵的壓力。

就連他的出生似乎都在窺視之中長大,讓開明獸不敢想象,傲鷹需要多少努力,才能擺脫這從遠古流淌至今的命運。

山頂上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傲鷹現身的那一刻,山軍嚎叫著禦風離開,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隻斑斕雀朝著傲鷹哀鳴,卻並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