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嬌嗔從遠處傳來,幽幽的聲音還是那麼輕柔,一掌輕柔的將魏家主推開,將傲鷹護在身後。
“小丫頭...這是我和魏伯父之間的事情,小萱因為我才會變成那樣...”傲鷹痛苦的自責著。
“哥哥...我娘說...小萱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那樣的!那天我親眼看到他將小萱帶走,之後不久就傳出火家火神宮遭遇驚變,當時我娘一路緊追,問過那些知情人,才斷定小萱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那樣的...”幽幽平靜的眼神裏沒有憤怒,隻是指著魏家主講出了事實。
“傲鷹!幽幽說的是真的...那天的事情我也看到了!”白蓮花輕緩的小跑過來,滿臉氣憤的看著魏家主說。
傲鷹一點一點的將頭抬起,看著之前如同雄獅一般的魏家主,此時落寞的像風燭殘年的老人,傷心的蹲坐在那裏哭嚎。
“小萱...是父親對不起你啊...”魏家主似乎早知道其中原因。
“魏伯父...我說過小萱不可以再踏進極陽之地,你為何要將她帶到火家!”傲鷹胸口起伏不定,那種一拳打在空中的感覺,讓他抓狂。
可是轉念一想,火焱當初所說的事情,再加上魏家能在陽虛城有如此地位,也是因為他們靠在火家的大樹上,一切已經不用多說。
“原來...我殺不殺他結果都是這樣...”傲鷹無力的說。
當初為了殺火焱,自己身犯險境,差點陷入絕境之中,哪怕麵對火焚三人夾擊,都不肯罷休的將火焱滅殺。
可笑的是自己結下如此大仇,卻到頭來還是沒能挽回什麼,傲鷹落寞的越過魏家主,有些艱難的走進小屋,走向魏啟萱曾經生活的閨房。
“你們不要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感覺身後幽幽和白蓮花跟隨,傲鷹輕聲的說了一句。
“哥哥...娘說讓你去見她...我們在外麵等你...”幽幽此刻依然不明白情為何物,隻是她能感覺到傲鷹的悲傷和無奈。
與她不同的是白蓮花淚流滿麵,看著傲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有這幾日陽虛城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同樣心中對於魏啟萱,有一些嫉妒。
“咯~”
傲鷹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切那麼熟悉,床榻上還依稀留有魏啟萱的體香,當日在這裏,那件靈犀寶猥,是魏啟萱親手為他穿上的。
那一擁...那一吻...那一幕...點點滴滴湧上心頭,讓傲鷹更難以適從...
“你為什麼不聽話...”傲鷹輕輕拿起魏啟萱的衣衫,仿佛佳人仍在身邊...
靈犀寶猥碎了...手腕上的手環也碎了...僅有那張依然可見伊人的信,傲鷹還視若珍寶的貼身放著,看著房間裏熟悉的地方,輕輕的坐在床頭。
耳邊還能憶起魏啟萱當日含羞的應諾,似乎還能看見那天,麵帶羞澀輕解羅裳的紅潤,隻是此刻就剩下傲鷹一人獨自傷心,物是人非伊人早已不知所蹤。
“我回來了...小萱...我回來了...”傲鷹軟弱無力的倒下,躺在床榻上,鼻息中熟悉的香味,心中那隱痛陣陣撕裂,傲鷹明知不該如此,卻還是不願輕易離開。
過了不知道多久,房門被人推開,卻是霓裳推門而入,將幽幽和白蓮花擋在門外,關門的那一刻,揮手一片粉紅,將房間內與外隔絕。
“堂堂臻法宗宗主,卻落得如此這般,你這般哀怨自憐又是給誰看的。”霓裳輕輕將長裙擺動,落座在一旁看著有些快死的傲鷹說。
臻法宗宗主...僅僅幾個字讓傲鷹從迷茫中醒來,這個稱呼當世無人知曉自己的身份,可是霓裳脫口而出,顯然是知道什麼。
“你是百花穀的人...”傲鷹吃力的坐起與霓裳對視,百花門...百花穀...傲鷹當初第一次就感覺霓裳對自己有些特別,同樣脫口而出自己的猜測。
“百花穀...嗬嗬...弄月仙子沒告訴你嗎?”霓裳依然笑吟吟的看著傲鷹說。
“幾位前輩都不曾留下名號...晚輩並不知道弄月仙子為何人...”傲鷹沒有因為霓裳道破自己的身份而恐慌,當世知道臻法宗的人不多,而且可以肯定必然有牽連。
“弄月仙子花弄月...百花穀主!她竟然連名號都沒有告訴你...看來你看到她的時候,她應該不漂亮了。”霓裳別過頭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當日我在丹熏山得到傳承的,那幾位前輩盡是仙魂...晚輩分不出區別,他們也隻是留下幾句話,就將臻法宗故地崩裂了。”
“主人啊...你還是那個愛美的小姑娘,千年的等待卻隻為了那一人,值得嗎...留下小蝶我一個,你也真夠狠心的...”霓裳心中暗暗氣惱,卻也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