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孔蕭然三人並不知道,沒有了餓狼的追殺卻變成猛虎的狩獵,還在想著如何擺脫已經不敢靠近的獸群,轉而做一番心中暢快的事。若是他們一路隻想著如何離開鹿蹄關,或許還有那一線生機,就是因為一時的不忿和執著,卻給了傲鷹絕好的機會。
“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鬼地方,我怎麼覺得在玄扈山,我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安…”孔蕭然嘟囔著行進,玄扈山的傳說他們竟然不知道,不過孔蕭然的不安應該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在玄扈山有種莫名的壓抑。
“小妖也是…躲在我懷裏很安分,這裏到苟床山不過一個山頭,我們加快腳步便是…”莊曉玲也同樣覺得玄扈山有些奇怪,似乎神州對於很多傳說都是避而不談,以至於越來越多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些事。
和他們不同的是常武卻沒有壓抑的感覺,奇怪的聽著兩人雲裏霧裏的話,還以為兩人故意說著催促呢。
反觀追逐的傲鷹幾人並沒有因為玄扈山的特別而感覺不適合,幽幽牽著傲鷹的手,對於玄扈山的恐懼也一點一點在淡化。無論是什麼生靈,當恐懼降臨時內心的無助和茫然,會讓他止步甚至崩潰,可一旦有了可以信賴的人在身邊鼓勵幫助,麵對恐懼踏出第一步,就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化。
“不遠…前麵!”幽幽的聲音很輕,雖然那份恐懼已經很淡,但還是有些克製自己,就連聲音都有點輕柔似乎怕吵醒什麼。
“嗯…猛健、墨名…我們稍微慢點,這玄扈山不是一個戰鬥的地方,等離開玄扈山再動手不遲…”傲鷹明白幽幽不能出手隻能做到牽製,最大可能也隻是暗中相助,一旦在這玄扈山開戰幽幽的情況就說不準了。
雖然還不曾和孔蕭然幾人相遇,但是有幽幽的指引,一路上傲鷹幾人並沒有跟丟對方,一直到走出玄扈山範圍傲鷹幾人才跟進對方。
“莊曉玲!把妖獸的東西留下!否則休想離開鹿蹄關!”傲鷹見對方出現在視線,隨即大喝一聲,一來激怒對方,二來則是給自己一個師出有名的借口。
聽見傲鷹喊話前方遠處三人同時回頭,卻見傲鷹身邊多了兩人,雖然隔著很遠傲鷹卻依然能感覺到莊曉玲的怒火。
“無恥之徒!分明是你嫁禍於我,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百般刁難,我莊曉玲自問與你無冤無仇,甚至當日還勸蕭然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感激反而變本加厲,著實如那忘恩負義之徒,毫無羞恥之心!”莊曉玲一直端莊秀麗,此時突然爆粗就連身邊的兩人也為之側目。
傲鷹被說的體無完膚,猛健和墨名不以為然,一個是清楚傲鷹的為人,一個是經曆了滅宗之禍,對於這樣的話多是弱者的辯駁。
反駁的莊曉玲雖然嘴上痛快,可是腳下卻並不停留,孔蕭然聽聞莊曉玲的話哈哈大笑,想是發泄這幾日的苦悶,又好像附和莊曉玲嘲諷傲鷹。
“追!一個不留!猛健!你和幽幽拖住常武,墨名那個莊曉玲交給你了,我和孔蕭然交手兩次各有勝負,這一次也該分出生死了!”對於傲鷹的安排幾人沒有異意。
兩方人一前一後都明白這一次必有一戰,不過前麵三人有著自己的打算,苟床山才是他們選擇的戰場,那裏易守難攻更便於隱藏,若是真的生死一線也有一個退路。雖然明知傲鷹等人是他們眼中的山民,可是仗著對神州的熟悉,幾人還是更願意將苟床山當做後路。
七人各展神速不再占嘴上的便宜,傲鷹帶著幽幽依然速度極快,月影講求身法在白天並無阻礙。墨名鬥轉星移身影在空中時隱時現,猛健雖然實力有點看頭,這速度就有點慘不忍睹落在三人身後老遠。而逃命的另外三人莊曉玲宛若飛仙,在空中蜻蜓點水一般飛掠,孔蕭然鬼魅非常難辨真身,就連手握雙錘的常武也是如同野牛奔騰,身後揚起風沙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