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聽了柳紅的話,沉默到心口悶,心裏無端端生出無數的傷感,像尖尖的小爪子,抓得她生疼。
蘇珊輕輕地抱住柳紅,說:“寶貝,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你,我一樣愛你,像愛我自己一樣。”
柳紅嬉笑著說:“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你就甭操心我了,您把自個兒照顧好就行了!別再起什麼讓我照顧你媽的念頭了,OK?”
這時,柳紅電話響了,柳紅在電話裏小聲說了幾分鍾,掛了電話,掏出包包裏的化妝盒開始補妝,一邊說:“阿菜要來看你啊。”
蘇珊說:“這都不好意思,又麻煩人家,你就跟他說,別來了就行了嘛,我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紅說:“要不總說你被男人欺負呢,幹嘛這麼實在?擺譜,擺譜你懂嗎?要學會讓男人心疼你,他主動心疼你,你都不要,以後他就覺得你不需要心疼,你不讓他關心你,男人的英雄情結擱哪兒放呢,隻好去心疼別的女人了。”
蘇珊嗤嗤笑:“一段時間不見,你油嘴滑舌的勁頭一點都沒減,菜哥心疼我幹嘛,他心疼你就好了歪。”
柳紅對著鏡子拍臉,說:“這幾天臉上一道皺紋又深了,都是照顧你的啊,我不管啊,你要補償我的。“
蘇珊說:“好好好,補償你,送你蘭蔻,好不好?”
柳紅眉開眼笑:“那,是你自己說的啊,別說我敲詐你啊。”
說完,柳紅又上下打量蘇珊,嘖嘖搖頭:“你這哪裏是病美人,你這完全一副蓬頭垢麵的乞丐樣嘛。”
又翻開蘇珊的衣服:“你裏麵穿得什麼衣服啊?這外套土死了,趕緊脫掉!”
蘇珊一邊掙紮一邊說:“你幹嘛啊,這麼冷的天,你想凍死我啊!”
柳紅回手打開空調,說:“寧願被美麗凍死,也不要被這樣土死。”
左右打量著蘇珊,柳紅從包裏取出一根藍色的絲綢帶子,把蘇珊的頭發鬆鬆地紮在肩上,又端詳著蘇珊的臉,拿出眉刷,輕輕刷了幾下,取出鑷子,拔掉多餘的眉毛。
蘇珊痛得哎呀哎呀的叫喚。
柳紅麵不改色手不軟,繼續收拾蘇珊的眉毛,說:“有點兒出息啊,這點痛都忍不住。”
最後把蘇珊的病服整理好,上下看一看,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蘇珊扭頭看著玻璃上的自己,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蘇珊說:“我打扮這麼用心幹啥?阿菜哥會做人啊,他主要是來看你的嘛,他又不是來看我的。。”
柳紅撇撇嘴:“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他來幹嘛?他是帶馬路來的啦!白菜!”
柳紅驚訝地長大了嘴。
差點兒把馬路給忘了。
柳紅說:“我可看出來了,馬路對你有意思。聽說你們還是校友?正好啊,這送上門的肥肉不要?抓緊時間趕緊把劉偉踹了,我看見他蔫不拉幾的勁兒我就頭疼!”
不一會兒,張勇菜帶著馬路來了。阿菜哥依然一套筆挺西裝,大方地笑著說:“蘇珊,精神好點了吧?”
蘇珊佩服柳紅看男人的眼光。
張勇菜談不上帥,有多少錢,蘇珊也不知道。可是蘇珊知道,張勇菜是個很好的男人。
有些男人,他會讓人覺得很溫暖,很有人情味。張勇菜就是這樣的人。
不裝bi耍酷,不戲弄感情,認真又大方,一點兒也不做作。
你要是愛他,他也會認真愛你;你要是不愛他,他也會笑一笑,真心祝福你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