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肖揚就呆呆的盯著天牢裏的人物發呆。期間吃了兩包泡麵，喝了一杯水，上了兩次廁所。
傍晚的時候，魏武蘭打來電話。
“我在足球場，來談談。”
……
看台上，還是那個位置。
肖揚掏出一根煙。
魏武蘭掏出打火機。
肖揚把煙湊到火上吸了一口。
“我想到證明的方法了。”
“吭吭，是嗎。”
“還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那個男孩因為覺得沒辦法湊齊一百個成就自殺退出吧？”
“嗯。”
“這個遊戲的《成就係統》是唯一可以證明它是遊戲的地方。”
肖揚夾煙的手指抖了起來。他把煙叼在嘴上，雙手搓了搓。
“然後呢？”
“《成就係統》也就是這個遊戲的任務係統，遊戲會給玩家發布成就任務，完成任務會有獎勵。這是現實中不會有的。”
“好啊，那把係統調出來給我看看。”
“你看不到。”
“哈哈，我就知道。你最後一定會這麼說的。呼，嚇我一跳。差點真以為自己是npc了。要是有狗屁的係統，你早就可以拿出來了，根本不用等到第三天晚上。行了，走吧，去派出所還是公安局？”
肖揚站起來，斜跨著三級台階，得意的說著。
魏武蘭淡定的招招手。
“坐下，我沒說完呢。我承認我早就想到這個方法了，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係統讓我收服你，收服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讓你成為我的夥伴，另一種是成為我的附屬。這三天我是在糾結用那種方式收服你呢。
我最初想讓你成為附屬，但是附屬沒辦法感受到《成就係統》，我也就沒辦法向你證明這世界是個遊戲，所以我才迫不得已讓你當我的夥伴。為此我考慮了三天。”
“說普通話。”
“具體來說，夥伴有點像你們玩的遊戲裏的隊友，而附屬更像是召喚獸。隊友可以一起接取任務獲得任務獎勵，而召喚獸啥也不知道隻是一個工具。”
“你丫才是召喚獸呢。”
魏武蘭聳聳肩膀：“我是玩家。”
“那你玩吧。我沒興趣。”
肖揚丟掉煙頭往看台下走。
魏武蘭說：“走吧，去告訴警察吧，我是這遊戲的最後一個玩家，當我也失敗退出，這個遊戲就會被重啟，你和你記憶裏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肖揚想到了父母和爺爺。
腦海裏跳出班長的話：是誰給了這個世界最初的推力？你能想象你和我隻是一團團行走的自以為會思考的電子、中子和原子嗎？
魏武蘭說：“你玩了三年可笑幼稚的遊戲，就不想玩一次真正的遊戲嗎？你不想當一個真正的玩家嗎？你想永遠當一個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npc嗎？”
肖揚停住腳步。
魏武蘭說：“你現在就有這個機會！加入我的隊伍，你有機會跟我到那個真實的世界去。”
肖揚驚詫的回過頭。
魏武蘭笑了：“想不想聽一聽《成就係統》是怎麼回事，特別是任務獎勵，你是不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