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肖揚覺得智商受到了羞辱。惱怒之下再次祭出殺手鐧。
“走走，你走，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就把白天的事兒跟警察叔叔講講。反正你們也不認識，應該沒啥事的對吧。”
魏武蘭猛地轉回身，咣的一下把包砸在飯桌上，酒瓶子咣當當都掉在地上。她也不管，抓起一根衛生筷撇成兩節，用尖頭對著自己喉嚨。
“你逼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還就是精神病，你敢亂說去我就死給你看。”
飯館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過來。
肖揚直接就蒙了。心說不帶這麼坑人的。
魏武蘭瞪著肖揚。肖揚惶恐的四處亂看。其他所有人都盯著他倆。
如此僵持了一分鍾，肖揚慢慢舉起手。抱拳。拱了拱。
“英雄，請走。”
魏武蘭噗哧笑了出來。
這時飯館大門突然打開，兩個壯漢凶巴巴的闖進來，大聲問“哪呢？哪呢？”
肖揚身後飯桌上的一個小夥子站起來指著肖揚：“就是他！”
剛進門的壯漢裏有一個滿臉油膩的壯漢大喊：“放下武器。”
肖揚說：“我沒武器呀。”然後就被身後淩空躍起的小夥兒撲倒了。
肖揚的臉被砸進糖醋裏脊裏。
“哎！”肖揚想“多吃兩口就好了。”
肖揚被扭送到大學保衛科的路上，才知道撲倒他的正是白天與他撕扯的幾個男生的中的一個。他恰好在飯館吃飯，認出了肖揚和魏武蘭，偷偷的打電話報告了大學保衛科。最後進來的兩個壯漢一個是大學保衛科科長廖斌，一個是保衛科幹事吳德誌。
保衛科辦公室。
肖揚在牆根立正站著。
吳德誌坐在桌子後麵記錄。
廖斌坐在肖揚前方一米處的方凳上抽著煙。
廖斌吐了一口煙，一個眼睛睜著一個眼睛閉著，用似乎看透了凡塵俗世的眼神對著肖揚。
“說說吧，想對人家小姑娘怎麼著啊？”
肖揚想起了電視劇裏建國初期警察叔叔審訊壞蛋的場景。跟眼前的情形一模一樣。登時一肚子落寞。
“叔叔，這是個誤會，我沒想對她怎麼著，我就是覺得她可能腦子有毛病我怕她出危險。”
“放屁！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狡辯啥呀！白天你在教學樓前公然侮辱婦女，有人證。晚上又灌人家酒有物證。這不明擺著呢嗎？”
吳德誌插口道“晚上也有人證，還是抓的現行，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用筷子插自己，你缺不缺德啊！你老實點，再不老實就拘留你！”
廖斌咳嗽一聲：“小吳，你記我問。”
“哎，好的科長。”
肖揚一肚子委屈，想該怎麼解釋呢。跳樓那段事不能說，萬一對魏武蘭造成什麼影響她一時想不開死了就糟了。買彩票那事說了沒人信，未卜先知那是封建迷信呀。於是挑著能說的說，就把在教務處的事給說了。
埋頭記錄的吳德誌突然一拍桌子，手指哆嗦指著肖揚。
“人渣，真是人渣。廖科長，我弄清楚了，他是因為被學校開除所以遷怒無辜女生，打擊報複。這就是報複社會啊，是典型的反社會型人格呀。我覺得讓這種人留在學校太危險了，今天必須把他送公安局。”
“你記，我問。”
“好的，好的。”
廖斌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閉著吐了口煙。
“聽到了吧，連小吳都聽明白了，你還有什麼辯解的。”
肖揚沒想到他們誤會成這樣，在心裏把自己剛才說的“事實”捋了一遍：她害我被開除，所以我糾纏她，灌她酒……哎呦我去，還真是打擊報複呀！
完了完了，這次徹底說不清了。現在就算把全部事實都說出來也沒人信了吧。
魏武蘭呀，我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