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蘭鬆開口，一臉驚訝。
“你真無恥！”
肖揚“呲”了一聲。
“比你差點。”
“行，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我爸媽死的早，我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我聽到別人罵人家爸媽我就受不了，所以我才懟那個老女人，你現在知道我是個沒爹媽疼的孩子了，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魏武蘭昂著頭，眼含淚水。狠狠的盯著肖揚。
肖揚被她的眼神嚇到了。曾幾何時肖揚也有過這種眼神。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兒好可憐。
“哎，你別哭。”
“我就哭。”
“被開除的是我好吧，我都沒哭。”
“你活該。”
肖揚覺得聊不下去了。他極度缺乏和女孩子溝通的經驗。但看著她哭，就莫名心疼，於是扭頭看向麵前的電腦，後來就溜號了。看著電腦，想到了摔碎的筆記本，想到被困在天牢裏的遊戲賬號，想到不告而辭的蔚藍花海。想蔚藍花海是不是因為現實裏出了意外才不上線的，突然開始擔心她。想到她可能遇到的一些不好的事，然後就想到了白天自殺的那個男孩。想到了魏武蘭當時怪異的表現，就猜測那個男孩可能跟魏武蘭有某種神秘的聯係，也許都是某一個自殺俱樂部的朋友。
哎呀，她千萬不要自殺，要是因為我讓她想到傷心事一時想不開自殺了就糟了。
肖揚回過神來，魏武蘭正在掰他的手指。她被抓著的手腕因為抓的過緊已經出顯出幾個缺血性的指頭印。
“混蛋，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肖揚不敢放開她，怕一鬆手她就跑了，然後從某個樓上跳下來。可又不能一直抓著她。已經有人盯著這邊了，再不鬆手可能又會有勇士來見義勇為了。
肖揚說：“放開你可以，但是你要補償我。”
魏武蘭說：“憑什麼？”
肖揚說：“就憑你用我的錢買彩票中獎，沒給我分錢。”
“行！”
魏武蘭氣鼓鼓的打開錢包，把裏麵的錢都拿出來，大概有三百多的樣子，一把塞到肖揚胸口的破洞裏。有鋼鏰掉到肖揚的肚皮上涼颼颼的。
肖揚沒想到她隻有這些錢了，又想她沒了錢生活會更艱難，生活艱難就更可能去自殺。便把錢抓出來又塞回她手裏。
“不要你的錢，你請我吃飯吧。”
“臭不要臉。”
“我咋臭不要臉了。”
“想泡我，還要我請你吃飯。”
“誰想泡你了，那我請你吃飯好了。”
“虛偽！”
“又咋了？”
“你不想泡我幹嘛請我吃飯？”
“……”
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網管凡哥邁著不羈的步伐走過來。
“妹子，他就是想泡你，他先前跟我那打聽你的名字呢。哎，哥們，男人泡妞不是正常的嗎，別抹不開麵大膽承認吧。”
魏武蘭昂起頭哼了一聲，神情得意。仿佛在說：小樣被戳破了吧？
肖揚憋屈的。
過了好一陣，肖揚祭出了殺手鐧。
“早晨，有個男孩自殺，你在現場。我親耳聽見你說‘快跳，快跳’。這說明你希望他死。換句話說，就是你有殺人動機。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警察，你覺得一起自殺案件會不會就此變為他殺案件？”
“別說了，我懂。請你吃飯，堵住你的嘴！”
魏武蘭咬牙切齒的說。
肖陽想：答應這麼快，一定有問題，該不會真是他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