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的陽光明媚,柔柔地照入二樓公寓的窗裏,室內一片靜謐。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鬧鍾響起震耳欲聾的交響曲打破了這片靜謐。
床上的卷在被窩裏的不明物體蠕動了一下,隨後又沒了動靜,任憑鬧鍾繼續奏著哀樂般的交響曲。
交響曲的音量漸漸加大,甚至讓桌子都開始抖動,床上的人終於忍受不了從被窩裏伸出一隻爪子,抓住桌上的鬧鍾沒有一絲遲疑的扔了出去,引起了幾聲巨響。
鬧鍾顯然對得起它的價格,被摔了無數次都仍然屹立在工作崗位上,繼續奏著震耳欲聾的交響曲。
床上的人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一把掀起床單,怒氣衝衝地跑到牆角撿起響個不停的鬧鍾按下了開關。
楊渝頭發淩亂,一臉怒火,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鬧鍾,掐著鬧鍾的手指發白,幾乎想要把鬧鍾給掐碎。早該把這死鬧鍾給扔了!她走到垃圾桶旁邊,猶豫了三秒,還是把鬧鍾放回了桌子上。
算了,如果扔了的話那個人估計會給她買一個更鬧騰的。
楊渝頂著個雞窩頭走到日曆前,看見日曆上26號畫了一個叉,正好是今天。她眉頭一皺,但是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她洗漱完再把雞窩頭梳順了,總算有了一個人樣,再跑進去一片狼藉的廚房,她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但是肚子饑餓的呼喊聲讓她忍住了逃離的欲望。
她翻了翻冰箱,發現冰箱裏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已經被她吃完的罐頭。她想叫外賣,但是一個星期前手機就欠費了,要她上街去吃……還不如吃白飯。
於是她內心糾結了一番,然後默默地將昨晚剩下的白飯熱了一下,再默默地啃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魚缸,裏麵窩著一隻烏龜,她很有良心的把一口白飯扔到了裏麵去。其實她是忘記龜糧放哪兒了,也懶得去找。
烏龜伸出頭看了一眼還冒熱氣的白飯,也跟著主人一樣默默地吃了起來。在餓死與苟延殘喘之間,它選擇後者。
楊渝欣慰地看了一眼烏龜,這家夥真好養活,從來都不挑食。
搞定了早餐之後,楊渝回到臥室裏蹲在電腦前繼續奮鬥她未完成的文章。過了不久,客廳裏傳來了一陣響聲,門被打開了,有人進來了,主人恍若未聞,繼續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
直到房門被推開,楊渝才扭頭看了那人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你回來啦。”
這個男人是她這七年來碩果僅存的一個死黨,他回來了楊渝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她不用再操心自己的三餐問題。
男人俊逸的臉上有著一絲疲憊和怒意,沉聲問道,“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
“欠費啦。”楊渝老實道。
“然後呢?”男人銳利的眼神刺了過來,楊渝聲音小了幾分,“我沒充。”
沈南冷冷一笑,“那你能告訴我廚房發生了什麼戰役?”
楊渝知道他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立馬裝傻,“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老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