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是我能感覺到精神體，這還是被蓮安訓練出來的。”周庭軒搖了搖頭，
“如果方便的話，中午一起吃個飯，我和蓮安有些事要和你談談。”
“你是說許蓮安也要來？”
“嗯。”周庭軒悶聲哼道，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
“那好。”
華雨澤的心思是，這是在學校裏，許蓮安總不能用頭發遮臉的那個鬼樣子出來見人了吧！這樣總有機會一睹芳容了吧！
但是中午在餐廳的狀況讓他大失所望，桌子對麵隻有冷著臉的周庭軒，而旁邊的桌子上是一群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意亂的女生。
“蓮安沒和你一起來？”
“現在的你沒資格這樣叫她。”周庭軒冷漠地回到。“她來了，隻是你認不出她而已，她在能看到我們的地方。”
華雨澤立刻很敏感地四下張望，但是完全感覺不到許蓮安那種古怪的氣場，他懷疑是不是周庭軒在耍他。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她的，就像你感覺不到麗麗一樣。”
“那麼你是怎麼感覺到的？”
周庭軒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拖著下巴說：“想聽個故事嗎？與蓮安有關的。”
華雨澤終於收回了心神，在喧鬧的餐廳裏聽周庭軒講述一個離奇的故事。
“我認識蓮安的時候她的情緒波動很大，而且非常古怪，就連我都有些受不了那種古怪。”
“你是說我看到的她還不算古怪？”
“和我認識的她相比，的確是的。那個時候她雖然也不是無法交流，也不是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可是總是語出驚人，那種氣場讓人不敢靠近，不是討厭，而是不敢。可是我覺得她奇怪是另一個原因，她總是自言自語。”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毛病，這算不得太古怪。”華雨澤說道。
但是周庭軒擺擺手：“我說的自言自語是她在和某些東西對話，某些我看不見的東西，這不是靈異事件，她也沒有什麼陰陽眼，但是她的精神力很奇特。你有沒有聽說過某些孤僻的孩子會幻想自己有一個朋友，會和這個幻想中的朋友聊天玩耍，甚至通過這個朋友了解一些他本來不會了解的東西。”
“妄想症還是精神分裂？你覺得許蓮安有心理疾病。”
“不，因為她已經不是兒童了，她有比較正常的社交圈，雖然有點小，但是遠遠不到會患精神疾病的程度。她幻象的這個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朋友，玩伴，而是一個伴侶。”
“類似於男朋友？”
“並不是很確切，因為這個名叫‘鼠’的男人比她年長十二歲左右，是她的家庭教師，而且她隻是出於一種迷戀和崇拜中，對方卻隻拿她當一個學生，”
“這太不可思議了。”華雨澤驚歎道。“幻想的話，不是會幻想的美好一點嗎？哪有人會幻象一個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來折磨自己的。”
“很不幸，許蓮安就是這種人，她有的時候呆呆坐著就流眼淚，然後用自己的右手給左臉擦眼淚。有的時候會擁抱空氣，閉著眼睛依靠在不存在的東西上，至少開始我是這麼覺得的。但是後來慢慢的我發現有些事開始不一樣了。”
“不一樣？”
周庭軒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鼠’活了，我是說他真的就在蓮安的身邊，穿著灰色的長袍，帶著銀框的眼鏡。我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到，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我說她的精神力很獨特，幾乎到達了精神力外放的程度，如果能到達具象化的程度，恐怕那就能稱為魔法了。”
華雨澤摸摸頭上的汗：“你說的東西很有趣，但是我不太相信，而且，這和麗麗有什麼關係。”
“麗麗也是一個精神外放的產物，第一天我就感覺到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也就是說假王老板口中的麗麗是個本來就存在的大活人，而這個大活人，現在來找我們的麻煩了。”